傅恒的脸色瞬间一沉。</p>
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这样当面挑衅他。</p>
原本一眼看过去，他觉得对方顶多是有点小聪明的女人，不然不会哄得皇后和贵妃都在他面前抢人。</p>
女人的小聪明都上不得了台面，只要无伤大雅，他当然不会插手。</p>
皇后和贵妃斗了二十来年，消停不了。</p>
但他没想到，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小，浑身是胆子的小姑娘，似乎也不止是小聪明。</p>
像一只要捕食前蛰伏的危险动物。</p>
果然公孙亦臻率先忍不住：“陛下，这跟京妤没有关系，是贵妃妹妹非要争执，你平常就偏爱她，可不能总是厚此薄彼。”</p>
“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吧，陛下也不过是这么一说，您呀还是太敏感了。”</p>
赵雨柔说话向来轻声细语，带着一股江南吴侬软语的声调。</p>
难怪傅恒盛宠，谁也遭不住这温柔乡。</p>
公孙亦臻怒瞪了赵雨柔一眼，对方毫不在意。</p>
程京妤如同一个没事人，朝傅恒笑笑，退到了一边。</p>
她有分寸，既不可能受些无缘无故的气，也不能让皇后贵妃觉得她抢风头。</p>
只要这两位足够想要出风头，那就没她什么事了。</p>
不过再次确定，傅恒确实是个足够自我的人。</p>
“进去吧，也不嫌晒。”太后首先动身，在嬷嬷的牵引下，缓缓路过程京妤。</p>
金线绣成的鞋面彰显尊贵，在程京妤的面前停了一瞬。</p>
侧脸看过来时，苍老却精明的眼底闪过的情绪不明，唇角压下，她说：“是个聪明孩子。”</p>
“谢太后夸赞。”程京妤波澜不惊地福了福身，礼数做足。</p>
紧接着是赵雨柔扶着傅恒进门。</p>
等到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傅砚墨带着一丝翩翩公子的姿态上前：“皇祖母可不常夸人，你竟然入的了祖母的眼。”</p>
程京妤差点翻出一个白眼来。</p>
太后那是夸？她可不这么认为。</p>
话说得好听，可是听着却像是讽刺，她分明看出来方才程京妤说那话的心思。</p>
“京妤公主喜欢什么消遣？”傅砚诺也不堪落后，“听闻你跑马厉害，若是有兴趣，我替公主安排。”</p>
原本公孙亦臻也是邀她来跑马的，但是程京妤不见得多喜欢跑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