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程京妤不太清明脑子划过这个想法。</p>
公孙亦臻可能看出来她喝了酒不胜酒力，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药。</p>
不然她不会轻易放春华离开，而是会想尽办法将春华留下。</p>
所以……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下药的人，是赵雨柔。</p>
那个看起来温婉亲切，说话轻声细语的赵雨柔。</p>
借刀杀人。</p>
她跟傅恒离开，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明，第一嫌疑就可以洗清了。</p>
而公孙亦臻，想要得到程家势力的野心已经写在脸上，企图不会轻易打消。</p>
——原来最聪明的是赵雨柔，她看破这样的企图，也无所谓程家最后到底是不是落到她手里。</p>
只要公孙亦臻和傅砚墨有这样的企图就够了，她做个局，让公孙亦臻变成不择手段的皇后。</p>
连同太后也在这儿，傅恒看起来对公孙亦臻已经有不满，他不会纵容。</p>
到时候，程京妤会认定她无辜，从而厌恶公孙亦臻，亲近她。</p>
那就不费吹灰之力了。</p>
好一箭双雕的法子。</p>
就是身在局中的程京妤，也不禁感叹佩服。</p>
春华顾不上别的，转身就跑。</p>
按照程京妤的吩咐，不要命地往刚才的大殿跑。</p>
她们出来的时间还不长，方才陈放卿他们还没有散的意思，此时人应该也还在。</p>
她一路撞到几个宫人，也不敢停下来，跑进大殿的时候，恰逢下人收拾桌面。</p>
一把蹿过去，春华紧紧抓住程京妤方才用过地两个杯子。</p>
“怎么了这是？”陈放卿正跟傅砚辞说着话，见此诧异地挑眉：“发生什么了？”</p>
“陈大人。”春华谨记程京妤的话，但她其实不用装也快哭了。</p>
“慢慢说，小丫头怎么了？你是西楚公主的小侍女吧？”</p>
“陈大人，”春华浑身都在哆嗦，她知道方才程京妤已经很难受了，很怕她撑不住：“您替我去看看公主吧，她从殿里出来就、就很不对。”</p>
春华跟着程京妤也算经过一些大事，她当然不会贸然将程京妤中了药的事情说出来。</p>
但是傅砚辞在此，她就算再怎么稳妥，也忍不住频繁朝他投去眼神。</p>
因为不确定这位陈老太师是否会管，能管多少。</p>
祈求傅砚辞能尽快赶过去。</p>
“不对？”陈放卿立即起身朝外走，还不忘喊上傅砚辞：“三殿下一同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
他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做事情很有条理和章程，又叫他自己的随侍去请大夫。</p>
“请温太医过来，就说是老夫所托。”</p>
他说完，从春华手中拿过杯子，步履匆匆跨出门去。</p>
傅砚辞落后了一步，漫天星子在大院中洒下点点光影，这些光影照进他眼底，杀意迸现。</p>
“司珏，将东西曝光出去，我要傅砚墨死。”</p>
呦呦鹿鸣：</p>
不是故意不更（鞠躬磕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