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铠甲和武士刀一旦配备完毕,就预兆着此人不是要参加一场大战就是要去接受最高封赏。
可目前来说,和对手家族的恩怨都没能平息,底下更是小麻烦不断。
“眼下还没有要用到这些东西的地方,快脱了。”
声音并不重,可语气已经十分不善了。
身为儿子的柳生十兵卫身体都有些瑟瑟发抖。
他毫不怀疑,一旦惹怒父亲,那被瞬间杀死也是很正常的事。
“父亲,明日就将进行比武了。”
说着,还将一张请帖递过来,纸张轻微的晃动着。
“我红丸在开战前需饮血开锋,所以我想一并将父亲的心患铲除!”
说着,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杀意。
柳生旦马守怎么能不明白,他说的那个心患,正是不久前被捡回来的那个脏兮兮男人。
若不是家中二女在不断周旋担保,那人估计早就被丢到街上了。
如此力保这一人,更让他们怀疑这是对手家的某种阴谋。
而穿得如此隆重,也正是以防对手的临死反扑。
“暂时不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柳生旦马守出声阻止道。
“我自己解决,你回吧。”
说完,无情的将其驱逐了。
原地,只留下一身红色铠甲的柳生十兵卫。
他错愕的望着父亲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的眼底都是不甘和愤怒。
‘“我可不会学您那么心慈手软!”
说罢,也转身决绝的离开。
原地只留下了一道微风抚平了刚才的气氛。
黑夜逐渐笼罩了东瀛,柳生家也早早点起了灯笼。
府邸上下,一片灯火通明。
相较于白天,夜晚时分显得很是寂静。
偌大的柳生家,只有蛐蛐和时不时的一声夜莺啼叫。
下人走路也都是把头埋在胸前,急匆匆的走着。
仿佛怕谁看见他一样。
而偏僻的院落内,却是没有任何光亮。
大门敞开,设施简陋。
房间内还有许多生霉的柴火堆摆放在角落。
蜘蛛网在上面结了又结。
腐败的气味顺着晚风吹进吴长青的鼻腔中。
“咳咳……”
被这一刺激,他立马激烈的咳嗽起来。
“从头开始,真是麻烦。”
缓缓说出这句话后,体内气息也稳固不少。
那破碎的丹田也被修复得七七八八。
虽然裂痕清晰可见。
但至少能存住气了。
有内力才是修补身体各处的基础。
万里城墙也需平地起。
深知这个道理的他,也收起了心思,不去纠结。
想着,他拖着身体走了出去。
脚步明显变快了一些,和常人几乎看不出什么不一样。
若是不盯着上半身看的话。
因为内力只够下半身的,所以走起路来身体有些不协调。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后,他就在门槛的位置坐下了。
仰头遥望着正常的天空。
月亮高高悬挂。
皎洁的月光洒下一些银幕装饰他这片荒凉的小院。
一个人显得不是那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