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赵权淡然说道。
“别说是帖木迭儿,就是南京府现在控制的那么多地盘。如果有一天咱们垮了,那些势力自然也就分崩离析。
这跟帖木迭儿是否有异心,或是其他的想法,其实关系并不太大。
咱们要做的,就是持续不断地加强自己的实力,如此,与其他诸部的联盟,才有可能坚实稳固。
比如帖木迭儿,比如高丽,比如这里的敌烈部。”
“你这一次,是想给你大女打下一些嫁妆吗?”大岩桓嘻笑着说道。
“嫁妆?呵呵,说不定会是聘金呢!”赵权满不在乎地说道。
大岩桓俊脸一垮,“你不会要招个赘婿吧?那样的话,我们家大嘟嘟岂不是没希望了?”
赵权呸了一声,说道:“你想得美!还想让嘟嘟老牛吃嫩草?”
“过分了啊,嘟嘟今年才六岁,怎么就老牛了?”
赵权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烦躁之意。
先是辰冰,然后是自家的闺女。为什么总有人惦记着这几颗上好的大白菜。
可恶!
赵权脸色一板,“别跑题了!”
大岩桓暗地一声嗤笑。
赤玫蝶生了个女儿,让南京府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
尤其是以侍其轴为首的汉儒。
没有一个人,希望赵权长子之母,是个敌烈部的女人。这样,日后难免陷入嫡长之争。—еńχúе㈠贰.cом
不过,女儿就不一样了。
无论赵权会如何宠她,都无关紧要。
甚至于赵权想把捕鱼儿海的塔察儿部完清空之后,送给自己的闺女,也没关系。
这反而是一种将敌烈绑在南京府战车上的极为有效的行为。
担忧一去,南京府诸人又开始起了其他心思。
尤其是大岩桓与辛邦杰。一个儿子今年六岁,另一个儿子今年三岁。年龄正合适,能够结亲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这两人已经成为排位最为靠前的竞争者了。
还好,幸亏陈耀的儿子辈份不对,否则说不定根本没他们什么事。
“去年第一次五年计划会议之后,其实我是想集中精力,先清除内患,而后专心内部建设。基于这个目的,才以王栖梧被劫为由,发起了丹东之战。
此战的目的,咱们算是达到了。
原以为这一战之后,南京府起码可以争取到五年的休息时间。
但是我却没料到忽必烈竟然还要再来一次。
这人我也算是服了。
他似乎不需要一兵一卒,却总有人不停地给他卖命。也没什么来钱的路子,却有人自愿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
一块金子,就有人自愿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
就像这次一样,轻轻巧巧地,就又让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塔察儿,几乎举族来攻。
所以啊,咱们要真的都凭东真军跟忽必烈相斗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拖垮了。”
“也是,不过,此次敌烈部死伤颇多,你那个——狄历,会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