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理太弱,还是忽必烈太强了?
要知道,这可是忽必烈第一次领军啊!
凭此大功,哪怕蒙哥再不喜欢忽必烈,也必定会给他大量的赏赐。此后,飞黄腾达,大权在握,潜龙升天?
不行,得想办法把这货从天上拉下来!
赵权的心,沉甸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泉州安逸下去了。
也许,自己就不配拥有这种安详舒适生活的权利。
可是,在这种乱世之中,又哪里来的安详与舒适?
“我可能无法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也不能保证你此生不会颠沛流离。你甚至会因为我,远离故国、令家人伤心失望、与族人反目成仇。—еńχúе㈠贰.cом
你,会后悔吗?”
“你会抛弃我吗?”赵子矜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赵权,脸带痴然地问道。
赵权微微一笑,“也许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对你保证的事,绝不抛弃!”
“那,以后呢?”
赵权虎着脸说道:“你要求不能太高,以后的事我哪知道!我只能答应你,有生之年,绝不抛弃!我死之后,随你改嫁!”
赵子矜甜甜一笑,“如此,足矣!妾身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
赵权两眼一翻,什么鬼?
你本来就姓赵好不好?
随即,心里又掠过一丝疑虑。莫非,她其实早知道自己其实是姓赵?
这事,还真不好说。说不定李勇诚这些天,心神激荡之际,已经被吕若娴给套问出了一些东西。
或者那个精明的罗氏,也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
也好,省得自己老觉着是在欺骗她。
“你确定,不后悔?”赵权两眼紧盯着子矜。
子矜缓缓地摇了摇头,“妾身自幼孤苦,身为宗亲,却不得不寄人篱下。自记事起,唯见母亲日夜忧心,终年不得欢颜……”
赵权心下,又生出了一些怜意。
“祖母难得一见。但每一见面,便会有诸多告诫,不得生事、不能抛头露面、需自重。
幼年懵懂之时,我尚觉委屈。长大成人之后,方知这是在替祖父偿债。
只是,我不明白,我与母亲,欠了赵家何债?
应该是,赵家欠我母子才对……”
子矜声音低沉,有些委屈,却没有任何埋怨的情绪。也没有把埋藏于心底的愁楚倾诉之后的舒坦。
似乎只是在叙说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一件事,这个人,让她有些同情、有些可怜、更多的而是无奈。
权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