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厨子未走,这邀月楼的炒菜与清月酿,也是我江绍一绝,除了上京,其他州府可是绝对没有的。”
“哈哈哈哈!还是童兄懂我,这酒确实妙极,入口虽略为苦涩,但回甘却是意味悠长,清甜与苦涩交织,别有一番滋味,当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卓依凡回味着入口的佳酿,看着门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刚刚我看到进来一叫花子进来,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掌柜的看,怎么也没见掌柜的与小二驱赶?还给了两壶酒?”
“他呀!一个落魄的臭道士!自两个月前云掌柜接过这酒楼,开张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来酒楼买酒,风雨无阻,也不知哪来的钱,酒楼门口的楼阶旁每天都会看到他,这也算是这酒楼的又一大别景了。”童安恭调笑道。
“一个叫花子般的人,还能是哪来的钱,无非是偷抢拐骗,盘剥乞儿罢了。”卓依凡不屑的说道,而后又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么:“刚看他傍身的那把剑似是有些不凡,也不知是从哪拾来的。”
童安恭将盘中最后一块牛肉夹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酒,回味了一番,笑着说道:“那把剑,又脏又黑,有何出奇?卓大哥若是看上了,我去帮卓大哥讨了便是,横竖给他一贯钱,臭道士便是欢天喜地了罢,这道士无半点武功,想来也是不会使剑,顶多也就拿来吓唬吓唬泼皮什么的。”
卓依凡也是一杯酒下肚,又看了两眼老板娘,忽而起身道:“走,去看看!”
“得嘞!小二,结账!”
二人起身走出酒楼,旁桌的几名年轻剑客也跟了出去。
出门的卓依凡侧身低头便看见了一边席地而坐,正在喝酒的谢霄云。
“道长,这把剑能否借在下一观?”卓依凡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细细的看着谢霄云身边倚墙的长剑,剑鞘上满布着污浊的油花与斑驳的尘土,与眼前的人一般让人难以直视,只是油花与尘土之下,卓依凡却看到了剑身原本精美而繁复的花纹,用剑多年的他一眼便知道,这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谢霄云闻言,瞥了卓依凡一眼,嘴角微翘,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将油腻的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将长剑拿起递给了眼前的贵公子:“呐!阁下尽管拿去看便是。”
童安恭在一旁嫌弃的撇了撇嘴:“嗤!就这破剑,又脏又旧,瞧这模样,剑身怕是都……”
“铮!”
随着卓依凡将剑拔出,清亮的剑身晃的童安恭瞬间说不出话来。
“好剑!”
卓依凡随意舞了两剑,赞叹道,随即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此剑绝非凡品,我若能得此剑,今年武林盟的百宗会武,说不定能挤进人榜前百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