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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被她的反应逗得想笑,却故意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大胆,在本宫面前还如此不知收敛,好个陆三娘子。”
沈岚岁没想到对方忽然变脸,不过美人便是生气也别有一番风韵,让人又怕又喜。
她默默在心里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多少有点变态?
念头一闪而过,没等她做出反应,容昭忽然冷笑问:“你可知本宫倾慕陆家三郎已久?”
沈岚岁诚实道:“嗯,知道了。”
“那你怎么还敢来?就不怕本宫看你不顺眼借机给你使绊子?”
容昭面容冷艳,不见半点言笑晏晏的模样,眼神锐利的仿佛能把人心都看破。
沈岚岁搭在腿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
女宾已经入园了,男宾那边却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众人散落在花园各处,与相熟之人攀谈,面上都带着笑意,一派和乐之景。
陆行越坐在轮椅上,穆朗立在他身旁,低声说:“这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知道多少龌龊,前面那两位公子的爹前些日子在朝堂上才吵了一架,今儿两人竟然也能亲密的和兄弟似的,真是能装。”
一般来说这种大宴会都有专门的奴婢小厮伺候,宾客带来的奴才不能跟着入内,以免造成混乱和拥挤,但陆行越情况特殊,是以穆朗被破格允许随行。
陆行越坐在假山石之间的树荫下,面色隐在暗处,看不分明,他把园内所有人的情况都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半晌,他问穆朗:“还有人没到?”
穆朗蹙眉,“属下方才去看了眼,女宾那边已经入菊园了,按理说不该还有人没到,这么晚了还不来,岂不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一般人应该没这么蠢。”
陆行越双手交握随意地放在身前,闻言大拇指轻轻按了下虎口,若有所思,“所以,没来的人身份在公主之上,或者并不怕得罪她。”
说完他顿了下,眼睛眯起,“原来如此。”
他还道容昭公主怎么办起了赏菊宴,怕是上面人的意思。
“我说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原来你在这儿躲懒。”戏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陆行越神色稍松,却没有转头。
穆朗转身见到来人,拱手道:“见过秦公子。”
秦望舒握着折扇,随意地点点头,打量他一眼笑道:“怎么换人了,平时不都带着周么?”
陆行越目视前方,“看好你自己,少盯着我的人。”
“嗤,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秦望舒在他另一侧站定,折扇一展搭在眼前遮阳,“要我说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隔壁那园子才叫精彩。”
陆行越眉梢微动,却没开口。
他若是主动问,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果不其然,秦望舒等了一会儿,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我说,你这嘴是蚌壳做的么?这么严实?”
穆朗抿了抿唇。
陆行越声音冷淡慵懒,“你给我一百两,我勉为其难听一听。”
秦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