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睡便病了三日。
手脚无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气血不足。
也不知是因为伤感伤了心神,还是去找皇后之前灌下大半瓶药伤了肌理。
期间华驮几次登门均看不出个究竟,只是根据之前严颂给的药方给开了药。
喝下去三天,总算是有了些效果。
这三天,皇后那里也算太平,馥雅郡主也是一切安宁。
齐清儿醒来的时候,杨柳和竹婉都在床边。
一个问渴了,一个问饿了。
齐清儿闻言不语,看向杨柳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隔得慌,索性不看她,接过竹婉手里的枣仁粥喝。
杨柳见状,轻柔地接过齐清儿手里的碗道:“姐姐,还是我来喂你吧!”说完轻轻浅浅的一笑。
齐清儿就是想拒绝也不忍心。
靠后一点地竹婉见状,不啃声的离开了。
屋中就只剩下大病初醒的齐清儿和满门心思的杨柳。
杨柳喂一口,齐清儿便吃一口。
一方沉默面无表情,另一方却心思缜密垂目浅笑。
直到碗里只剩下小半碗粥,两个人谁都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时默默不语走出去的竹婉又折了回来。
回来时推门进来的动作,让沉默中的齐清儿和杨柳俱是一惊。
只见她面带焦色,快步向内,还未到齐清儿跟前嘴里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郡主,祁王殿下来了。”
祁王殿下?
所有在行宫的人都不能无故擅自离开行宫独自回京,更何况是祁王这样在皋帝面前不讨好的皇子,回来也必定是背人耳目回来的,如此冒险顶着欺君的罪离开行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清儿不及多想,单手拨开杨柳递在面前托着粥碗的手,道:“快,替我更衣。”
话音刚落。
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跟进来一股燥热的空气。
待屋中的人反应过来,祁王已经面色沉寂地站在了屋中,那表情似乎在说不相干的人都请马上离开。
竹婉第一个回过神,微颚首,不问缘由的走了出去。
而杨柳依旧保持着跪在齐清儿床榻边的姿势,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碗放下,又将齐清儿膝盖上的被褥掖了掖,方娇柔的起身,两手搭在腹前,像极了知书达礼的贵女,然后在踏出卧房之前回首给了祁王轻描淡写的一礼,方隐身退去。
祁王也不吝啬,在杨柳的回眸的时候,他恰到好处的在侧脸上挂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