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那边很是恼怒……”
皋璟雯缠着齐清儿肩膀,拿脑袋蹭着她的肩膀,道:“可不是,边疆又该有战事了,父皇也早有要拿下整个越国的心了。”
齐清儿点头不语。
能有这样的结果,身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皋璟雯在郡主府吃用了午膳之后方离开,午膳间不停的给齐清儿加菜,非看着齐清儿吃下去不可。
想来她关心人照顾人的方式还是没有改变。
齐清儿拒绝不得,只得应着。
最后吃撑了,还得微笑着送皋璟雯离开,稍微表现得有些不舒服,依皋璟雯那性子怕是连晚膳也要留在郡主府吃了。
……
纯净公主前脚走,后脚严颂便来了。
估计他在门外等了良久,好不容易把皋璟雯给盼了出去。
这会儿子齐清儿正在卧阁休息,满心着急的严颂几乎是闯进了她的卧阁。
跟进一股清风。
未等齐清儿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她小歇的软榻旁,“擅自作主,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齐清儿,“……”
这是来斥责她的意思。
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严颂,此话从何说起?”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言语,柔软了些,拿手取过齐清儿的手腕,这一脉,让他脸色复又阴沉下来,“你如此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从回京,你大大小小的伤受了多少次了!若你还想在京城中继续完成你回京的目的,那么从现在起,必须重视你自己的身体。”
齐清儿闻言,眨了眨双眸。
大概也能猜到严颂是听到了一些夸张的传言,眸中恬静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翻案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严颂吸了口气,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将适才的着急劲儿缓了缓,“你知道就好。”
其实彼此心中都明白。
这一切会这样发生还不是因为严颂当初的自作主张从越国那里盗来了玉佩,才让越国那里描得了他的画像。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齐清儿开口道:“我这里没有大碍,倒是你在陛下跟前做事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行。”
严颂闻言旋了个身。
面朝窗棂站了一会儿,随后挤到了齐清儿的软榻上。
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清儿,我希望你没有忘记当初回京之前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严颂面上疏离又黏着,哀怨又期盼的复杂情绪,让她的心微颤。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稍稍用力,“诺言,我没有忘。”
她确实没有忘,但到底会不会按照当初的诺言去做,她却没有说。
严颂垂目点了点头。
再多的他也不欲再问了。
扬起琥珀色的眸子扫动在齐清儿的双眸之间,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关于皋帝会在什么时候向越国发难,我一得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至于皇后那边我也会时时留意……”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严颂大概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必须以算谬为先,儿女情长只得先放一放了。
最后走之前,再次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他想抹去她在行宫失踪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