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婉不乐意,道:“她那样对郡主,郡主好吃好喝待她,奴婢觉得不值。”
此时齐清儿已经进了书房,在案几边坐着,手中拿着纸笔。
听竹婉这么说,抬头浅笑,道:“你忘了在行宫花海的时候,她是怎么帮我的。不管她后来做了什么,再造之恩总还在的。送过去吧!府上每日给她送过去的吃食都单一得很,你怎么给她安排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得饶人处前饶人,你给她送去吧!”
竹婉勉强点点头,将小点心给杨柳送去了。
齐清儿拿毛笔蘸了墨汁,在纸上先落下了楚秦歌的名字。
祁王成婚,有什么事也不能轻易和祁王面谈了,只能通过楚秦歌,另想办法。
她便将当晚少年和嬴国的事大概在纸上详述一边,然后装进锦袋。
不时,竹婉从杨柳那边回来了。
脸上的表情更臭。
齐清儿知其不喜杨柳就没问,只将锦袋交给她,让她转交给楚秦歌。
竹婉接过锦袋,有些责备地道:“小点心给杨柳送过去了,可她不乐意吃呢,说什么不和她胃口。”
齐清儿道:“那你可有问她,想吃什么?”
竹婉嗤了一声,“她有命活着就不错了,还嫌吃的不好?!”
齐清儿见她很不屑谈杨柳。
便不再问了,嘱托她务必今晚就将这锦袋交到楚秦歌手里。
……
且说从城东回到府上之后的嬴国。
常生早早的就候在府门口,见嬴国回来,忙上前道:“候爷回来了,其实侯爷不用亲自出去看的,那后生唅鹿极爱面子,受不得当面凌辱,被那些个官人一说,铁定是呆不下去的。”
嬴国愁容满面。
他并不为一时赶走了唅鹿而高兴。
也是他如何高兴得起来,亲生女儿被关在无梁殿,是疯是傻不清楚。孙子被关进了永巷,也不知精神如何了,能不能熬得下去。儿子又被关进了刑部天牢,先不提吃得如何,就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就够他受的。眼下,自己唯一的孙女又一病不起,还不愿意见大夫……
天晓得,他离京两年。
这京城当中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偏他嬴氏一族颇有大势已去的世态。
身为国候的嬴国,如何能认。
逐道:“这次只不过是想搓一搓他的志气,让他觉得呆不下去,自行离京。何况唅鹿那边并不是我们现在谋划的重点。”重点是要赶紧巩固嬴氏一族的势力。
如何巩固呢?
想东山再起,必要先压倒对立方的势力。
这对立方,便是祁王。
然后再想办法,捞出废太子,救出皇后,还有已经被剥了官职的嬴谢。
常生点头,道:“是是,侯爷说得对。现在外面谣言四起,本该已经到祁王府的玉玺也迟迟没有下来,再加上从养心殿来的消息。最近的奏章陛下并没有再交给祁王处理,而是交给了蓉王看来咱们制造出来的谣言还是有作用的。”
说着咧嘴一笑。
其模样像极了攀附的小人。
嬴国心思不在他身上,故没有注意常生脸上的笑容,道:“注意措辞,外面传的哪里是谣言,那是事实。”
常生忙再点头,“是,是事实。”
嬴国往里走脚步不停,在转角处转个弯,没有往书房东方向去,而是去了候府后面的一个厢房。
常生也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