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余火能做的便是守株待兔,张天书一把将自己推下这深潭之中,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自然也知道通往这深潭的密道。
因此,余火在这里干等,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余火在这等了三个时辰之后,张天书预料之中的出现了。
而张天书之所以花费了三个小时,才赶到这里,那是因为他费了九二虎之力才甩掉了挟持自己的尾巴。
原来张天书假借酒瘾犯了,走不了路,一路上囔囔着要喝酒,而挟持他的人都是一些马大高个的壮汉,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这让张天书有了可乘之机。
在这崎岖险峻的栈道之中,张天书为了满足自己的酒瘾,在一些岩石缝隙,腐朽树洞之中,都藏了不少的美酒,这让他这个酒鬼称号,可谓是实至名归。
况且在这群壮汉眼里,喝酒打屁都不构成威胁,不但没有搭理他,还抢着要喝他的酒,这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
在这深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草药之类的物种,而漫山遍野的‘平地一声雷’,也就是常说的曼陀罗花,又称彼岸花。
张天书借着酒劲,把此物揉碎了,放进这酒水中,自然而然便成了一味极妙的麻醉剂。
果不其然,这群贪杯的壮汉,张天书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个个将他们放倒在地,并用藤条将他们捆绑在这岩石栈道之中,任由风水雨打,算是给他们一点惩罚和教训。
张天书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是毛鸡仙的信徒,敬畏生命,同样敬畏死亡。
成功摆脱尾巴之后,张天书出现在余火的面前,尽管余火的面容和身体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但张天书从之前余火飞出那三根银针,便已经断定了此人便是缝尸一脉的传人。
“先生……不,师伯,是我,余火。”
“余……余火,是你小子?”
张天书一巴掌拍在了余火的肩膀上,却发现这具纯阳之体,并非余火的本体,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说道:“你为冥灯……,我虽然代表不了缝尸一脉,但我打心底里感谢你,谢谢你为师门做的一切。”
张天书言语中有些哽咽,因为献祭冥灯,需要何等的勇气,但凡是身为掌门的镜水楼,或许也未必有这样赴死的决心。
此刻,张天书看到余火这样的年轻的后背,便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缝尸一脉的未来,心中不免有些悲喜交加,五味杂陈。
“我没事,师伯,身体只是载体而已,只要灵魂永生,这不是咱们缝尸一脉传承千年的宗旨吗?”
余火是个乐观派,尤其是献祭之后,早已经看淡了生死,这让张天书满心欢喜,甚至有些佩服,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消息,师伯没看错你,对了,上次那个丫头的怨灵处理好了吗?”
余火摇了摇头,有些惭愧,更多的是自责,说道:“没有,没有找到杀她的凶手,只是暂时让她的灵魂寄托在她妹妹的身上,算是暂时让她的灵魂延续下去的安慰吧。”
张天书却不以为然,放下背篓,指着一堆野草当中的一株开满黄花的草,说道:“不要太过于悲观了,这是你上次想要找的仙草,我一直都在帮你寻找,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帮你找到了。”
“这就是马藤睡心?”
“如假包换,不对,只此一株,换不了了,哈哈哈……”
张天书仰天长啸,拎起背篓上的酒杯,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那溢出来的酒洒在衣领和袖子上,得意忘形的不知道有多潇洒。
“师伯,一把岁数了,少喝点酒吧。”
一听劝酒,张天书原本大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不悦的说道:“要我不喝酒?你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小子,我要你不近女色,你做的到吗?”
一句灵魂拷问,问的余火是哑口无言,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余火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了张天书,转而说道:“那我不管你了,你接着喝,多喝点,多喝点。”
“这还差不多,对了,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妮子,搞定没有?睡了没有?”
“不是,师伯,你能不能不这么直接?”
“不直接一点,怎么泡妞,看你这副表情,就没搞定啊,真是丢脸,丢你师傅的脸,丢咱们缝尸一脉的脸……”
“好好好,我丢脸了,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打开这化龙潭下面的石门?”
见张天书像个酒疯子一样没完没了,余火赶紧借机转移了话题,一提到石门,顿时让他安静了下来。
“石门?你怎么……知道这水下有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