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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冥戒者,即可坐上门主之位,这是缝尸一脉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就好比那打狗棒,只要谁拥有了打狗棒,谁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丐帮帮主之位。
阿蝶这个时候把冥戒交出来,确实让这枚戒指的来历有些疑惑,尤其是这背后之人的用意,让人匪夷所思。
“少主,这是刀疤和秀才让我交给你的,他们两个不方便露面,所以让我转交给你。”
阿蝶的解释,让余火的心放了下来,之前冥灯的出现,也正是他们二人送过来的,而今这冥戒又是出自他们之手,便并没有太大的可疑之处了。
余火在阿蝶的帮助之下,顺利的戴上了冥戒,当然这枚冥戒的形态,让人有些费解。
偌大的扳指是由祖母绿翡翠制作而成,上面镶嵌着一个骷髅人头,不像是坊间打造的那种,倒有几分帝王之气。
戴上戒指之后,余火抬手之时,场下一片欢呼和掌声,这是对新任门主的附和。
陆乘风悬在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双手捂着余火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叔无能,从今往后你就是缝尸一脉的主人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带领缝尸一脉洗脱罪名,发扬光大,还有别太逞强了,凡事都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
很显然,陆乘风是那种不善言辞表达的人,没有太多的辞藻需要交代余火,他只希望余火能够活着,为缝尸一脉活着。
献祭于冥灯,本就让余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身为余火的长辈,自然是心疼余火为此做出的牺牲。
余火成功接棒,对于十二护法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反对的声音,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为了缝尸一脉的发展和荣光,谁来领这个头,都是一样的。
轮番恭喜过后,十二护法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余火拦了下来,冲着几位权威的长辈,毫不客气的说道:“陆师叔,各位叔伯长辈,既然大家信任我,让我戴上这枚戒指,那请各位留下来,为我做个见证。”
“见证?”
“是啊,做什么见证?”
原本欢呼雀跃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余火这一上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要烧第一把火的节奏。
陆乘风很是不解,余火刚刚接任门主之位,根基未稳,这个时候拿人开刀为时尚早,忙着来到余火面前,提醒说道:“阿火,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乱来,会出大事的。”
“是啊,小子,未免夜长梦多,你就别折腾了。”
“没错,听叔叔们一句劝,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回来帮你做见证吧。”
陆乘风一干人等都在为余火的鲁莽堪忧,缝尸一脉本就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这个稳定局面,才是余火需要做的事情。
如此着急,唯恐寒了师门人心,岂不是节外生枝,自讨苦吃吗?
陆乘风和十二护法的劝说,并没有阻止余火,因为余火深信缝尸一脉,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是有幕后推手在捣乱,而这捣乱之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师门当中。
如果不尽快拔出潜伏在缝尸一脉当中的蛀虫和毒瘤的话,任何人接管门主之位,都很难让缝尸一脉回到过去辉煌的巅峰。
“陆师叔,你是知道的,师傅失踪多年,至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与此同时,师伯无故被逐出师门,永远不能回到祭坛总部,而您却无心打理门中事务,闭门不出二门不迈,三个最有可能带领缝尸一脉走向未来的人,却让缝尸一脉走向了深渊,而且越陷越深,你不觉得奇怪吗?”
余火一针见血的挑破了压抑已久的疑问,或许余火的这个问题,正是困扰在场所有人多年的问题。
自从缝尸一脉被扣上旁门左道的屎盆子之后,便以不入流的臭名,被排挤在外,最终走向了边缘。
面对余火咄咄逼人的质问,柳乘风显然有些慌了,他知道缝尸一脉能走到今天的这种局面,他这个师叔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在大师兄张天书被逐出师门,二师兄镜水楼失踪之后,他没有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这点,他难辞其咎。
“阿火,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于我吧,不要让其他人心寒了。”
陆乘风知道,余火这次回来,就是要兴师问罪的,作为长辈,他没理由推卸责任,更不可能把责任推卸到张天书和镜水楼的身上。
因此,在面对余火的发难之时,陆乘风独自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责,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扫清障碍,为余火铺路。
但陆乘风并不理解余火的用意,余火这些回来,并不是要找人清算,而是要揪出幕后捣鬼之人,好让缝尸一脉走上正常发展的正轨。
“师叔,我想说的是,缝尸一脉有内鬼。”
余火语出惊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万分,估计在场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千疮百孔的缝尸一脉背后,居然会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