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方羽一条道走到黑,方宏兴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身为父亲,难辞其咎。
尽管方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摘得很干净,可是坊间有传闻,说江海接二连三发生的几起命案,都与方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空穴来风,关于这些传闻,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搬弄是非嫁祸于人,迟早都会传到方宏兴的耳朵里,但方宏兴却并没有兴师问罪,因为他相信方羽,相信杀鸡都会害怕的儿子,不可能会杀人。
方羽是坏,坏蛋的坏,可是不至于坏到杀人的境地,这点方宏兴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有足够的信心。
只是人心隔肚皮,算计了一辈子的方宏兴,这次恐怕要失算了。
红拂女把车停在了院墙的外面,先下了车,进了别院,只见方宏兴摇着蒲扇,正在闭目养神,颇有几分退休老干部的神韵。
余火下车,跟了进来,红拂女回头给余火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余火走路别发出声音。
在方宏兴面前,红拂女把秘书的角色扮演的很出色,而且投足举止之间,都对方宏兴是百般照顾,甚至超出了老板和秘书的那种关系。
已是垂暮之年的方宏兴,因为方羽这个独子,从未体会过来自子女的这种细腻的关心和照顾,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让方宏兴对红拂女有了恻隐之心。
“红拂,你来了?”
“是的,干爹,过来看看你。”
红拂女把带给方宏兴的礼物,放在了茶几的案台上面,她刚才一声干爹,可谓是吓了余火一大跳,之前可没听红拂女提过,认了方宏兴做干爹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方宏兴,余火多少有些生涩,红拂女自然看出了余火的不自然,一把挽着余火的右手,冲着方宏兴,甜甜的说道:“干爹,这是我新交往的男朋友,吴崖。”
“吴崖,快叫干爹。”
红拂女冷不丁的唱这么一出,见余火木讷的杵在方宏兴像极了一根木头,着急上火的不停给余火使眼色。
红拂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余火当即随了她,喊方宏兴一声干爹,这样既能让方宏兴满心欢喜图个热闹,往后余火也能在江海有一座可以倚仗的靠山,如此,岂不是两其美的大好事。
只是余火内心深处,对方家有所抗拒,尤其是方羽之前对汤若惜的背叛,对汤若雅的伤害,无法掩盖他的真实面目。
汤若雅的自杀,红拂女给余火的那段视频录像,足够证明汤若雅自杀的原因,却并没有办法将方羽绳之以法,因为他没有直接参与,也就没有办法证明汤若雅的死,跟他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眼看着方羽这样的社会败类和渣滓,依旧好好的活着,让余火心中怒火中烧,不经意间握紧了双拳。
这一幕让方宏兴看在眼中,却不知所以然,红拂女发现了余火的不对劲,赶忙握住了余火的拳头,转而冲着方宏兴笑着说道:“干爹,让你见笑了,吴崖呢,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是第一次见家长,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红拂女找的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可是方宏兴并没有在意,因为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吴崖就是余火,是当时那个在汤家打败柳半仙,而一战成名的余火。
“来,坐吧,放轻松一点,你呀,让我想起了我当年第一次去见老丈人的时候,同样紧张的差点都要尿裤子了。”
方宏兴一番调侃的话,惹得红拂女捂住大笑了起来,也让余火放下了心中的怒火,很是配合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方宏兴那满心欢喜的样子。
“红拂啊,既然相中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好,更要对人家负责。”
方宏兴像一个大家长一样,语重心长的交代着红拂女,这是要催着红拂女嫁人的意思。
红拂女侧眼瞟了一眼余火,有点害羞的说道:“干爹,放心吧,我会对人家负责任的啦,对了,我们今天来呢,是想请教一些问题。”
在来之前,红拂女在车上,就和余火探讨过关于关于江海命案当中的一些关键信息,但出于对案情的保密,警方守口如瓶,并没有对外公开太多有关案情的信息。
以至于谣言四起,漫天飞舞的假信息,经过自媒体的无底线传播,以讹传讹,让原本就乱七八糟的案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坊间不少线索和矛头,指向了方兴集团,并且在社交平台上,有不少证据证明,方羽都出现在了凶案现场。
看着这些捕风捉影,不同角度偷拍的照片,方宏兴简单的瞄了几眼,却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说道:“红拂啊,你觉得这些天天没事做瞎扯淡的无良媒体和记者,搞出来这些蹭流量的玩意,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干爹,你听说过‘五仙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