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看着有些迷糊的红拂女,多少有些无语,但面对自己的女人,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举起酒杯敬酒。
这顿饭吃得可以说是惊险,余火和红拂女找了理由,便匆匆离开了方宏兴的别院。
而方羽却留了下来,因为他和方宏兴一样,心怀鬼胎,看上了余火手中的那枚不同寻常的戒指。
在这江海,只要方家相中的东西,至今为止,还没有得不到的。
只要他们父子想要的,不管通过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这就是方家。
这一次也不例外。
“父亲,你怎么看?”
方羽明摆着有些急不可耐,但方宏兴却显得格外的平静,哪怕他心中对这枚戒指早已心生向往,继而安慰着说道:“羽儿,你现在已经是方兴集团的总经理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心浮气躁,你让我如何放心把集团交给你?”
方宏兴明摆着是借题发挥,想要敲打一下方羽,言外之意是方羽私下里搞的那些小动作,尤其是想要拉拢一些股东势力架空他这个董事长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从小受制于方宏兴的方羽,自然是听出了父亲这番话的意思,赶紧服软,一副乖巧的模样,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往后集团的大小事情,我都会及时跟你汇报,事无巨细,每天给你报备。”
见方羽低头服软,方宏兴也就不予追究了,毕竟父子之间的斗争,并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何况方兴集团迟早都会是方羽的,又何必跟自己的亲儿子如此计较。
“不用每天,你每周来我这里吃顿饭,顺带说说工作的事情就可以了。”
方宏兴亲自为方羽斟了一杯茶,接着又道:“喝口茶,解解酒,陪我唠唠。”
余火接过茶杯,没敢一口喝了,若是之前的尿性,一口闷了,直接放下杯子,提起屁股就要离开,而是像方宏兴那样,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这些改变,让方宏兴很是满意,看着远方落下的夕阳,映射在半空中的晚霞,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对比江海城市当中的快节奏,着实让人有些羡慕。
“这江海的水很深,风很大,浪也很大,听说汤若惜那个小蹄子,把汤氏建业做的是风生水起,触手伸进了咱们方兴集团的核心业务?”
方宏兴并不是兴师问罪,毕竟在方宏兴亲自掌管方兴集团的时候,与汤氏建业缠斗了多年,触手伸进对方的领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他只是想听一听方羽对此事的看法。
“一个娘们,能翻起多大的浪,况且抢了咱们几个看不上的项目而已。”
方羽的傲娇,是出自天然的家庭环境,从小衣食无忧的他,让他产生了目中无人的心态,但方宏兴深刻的意识到骄兵必败的惨痛。
方羽目前这种高傲的姿态,势必会把方兴集团带上万丈深渊,绝不容许这种态度滋生发芽,继而说道:“可她一个娘们,上来就毁了两家的婚约,给了我们一记大大的耳光,以她一己之力,不出数月,便铲除异己,坐稳了汤氏建业头把交椅,而且让汤氏建业的发展势头拔高了不少,这点不容小觑,更不能小看女人。”
方宏兴的敲打,让方羽嚣张的气焰散去了不少,转而说道:“我知道了,父亲。”
尽管乖顺,但方羽一直都在寻找一个机会,报复汤若惜,要让汤若惜为自己的悔婚,付出惨痛的代价,从而找回自己被人公然抛弃的脸面。
只不过迫于方宏兴的淫威,方羽未能轻举妄动,但他的隐忍是有极限的,压抑太久,迟早都是要爆发的。
“对于,吴崖手里的那件宝贝,不能操之过急,只要稳住了红拂,那东西迟早都会是咱们方家的。”
以方家在江海的势力,自然是方宏兴口中所说的那样,任何东西,只要方家开口,迟早都会属于方家。
但方羽却不这么认为,一脸愁云的说道:“我看你要提防一下这个红拂女,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她还不是你的亲女儿,她不见得跟咱们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