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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宏兴突然暴毙,保姆惊魂未定,不敢直言,但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害死方宏兴的东西,正是那要命的灵袋。
灵袋一出,勾魂索命!
灵袋的出现,让余火想到了什么,这东西本不该出现在人间,此物阴邪的很,本是阴差用来收集阳寿殆尽的魂魄之用,却为何会在方羽的手中?
方羽没有等待父亲方宏兴推出手术室,疯疯癫癫的离开了医院,或许方宏兴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红拂女看了一眼揭开白布的方宏兴,看着没有血色的方宏兴,顿时哭的稀里哗啦的,方宏兴膝下没有女儿,红拂女认他做了干爹,自然就是他的半个女儿。
医生例行拜别礼,准备盖上白布,却被余火挡了回去,余火仔细看了一下方宏兴的死亡特征。
身为缝尸一脉,无时无刻都在跟尸体打交道,望闻问切,察言观色,是职业习惯,也是对死者的敬畏。
尽管方宏兴因为脑溢血昏迷,又在刚才抢救的时候,进行了开颅手术,医生做了简单处理,血迹未干,遮盖了原本的肤色,但却能够隐约看到脖颈之处有一块,明显区别于血迹的胎记。
而且这块胎记,有过缝针的痕迹,缝制出来的花纹,便与那一串红的形态和花色一模一样。
一串红,又名炮仗红,因其形态优美,颜色喜庆,被寄托红红火火、幸福吉祥的寓意,但眼下却与死亡同行。
余火心中一惊,这方宏兴身上刺绣的花纹,该不会与‘尸解花语’当中的记载有关吧。
尽管一串红并没有在余火手中的上半部分有过任何的记录,但难免会在下半部当中有所描述。
余火用力在方宏兴的脖颈上擦除,却发现那针法精湛,而且已经没有了刺绣的伤口和痕迹,显然这花语早就已经在方宏兴的身上了。
出于好奇,余火原本还想进一步顺着这个花语,摸清楚方宏兴的真正死因,却被主刀医生白了一眼,推开了余火,盖上了白布,推着推车便往医院的停尸房走去。
余火欲言又止,追了上去,却被红拂女拦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警方的事情,如果方家对干爹的死,有异议的话,自然会找警察的。”
红拂女这话不无道理,余火现在已经主动退出了专案组成员的角色,关于方宏兴的死因,哪怕有些疑问,却无权过问。
红拂女之所以会拼命的拦着余火,自然是不愿余火涉入太深,毕竟这江海的水,已经够浑的了。
余火现在是半死之身,这副皮囊经不起折腾,这点余火心里清楚,红拂女又何尝不知道呢。
方宏兴的突然死讯,让江海地震,方兴集团的股价一路跌停,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
方羽身为孝子,自然是要为父亲举办一场轰动城的葬礼,以方兴集团的名义,风风光光的送方宏兴最后一程。
灵堂是由方羽亲自布置的,简朴却不失风雅,完符合方宏兴生前的殷殷嘱托。
方兴集团是方宏兴从一个小作坊,一路高歌猛进,才能站在今天江海寡头的地位,而这一切都是方宏兴拿命打下来的,这点跟随方宏兴的人心里都清楚。
如果说方宏兴是方兴集团的灵魂的话,他的死,意味着方兴集团的这面旗帜,轰然倒下了。
但方羽却并不这么认为,方兴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和体量,完是他的功劳。
自从方宏兴退居二线这三年以来,方兴集团的业绩可以说翻了三番,不仅股价暴涨,也让方兴集团稳坐江海头把交椅的宝座,如此功劳,岂能被一个死人抢了先。
跪在方宏兴的灵柩面前,看着父亲的遗像,披麻戴孝的方羽,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但他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扭曲的笑容。
方宏兴的死,让他压抑多年的情绪,彻底释放了出来。
活在方宏兴的阴影之下,让方羽的性格变得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性格让他失去了自我的主见,这也让他在方兴集团内部少了几分威信和声望。
尽管这些年来,为了方兴集团的变革殚精竭虑,可是股东们却似乎并不买账,认为方兴集团能有今日的辉煌,完是因为方宏兴之前为公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父亲的权威,让方羽扭曲的心理,变得愈发不平衡,正是这种邪恶的种子,让他有种想要摆脱方宏兴的束缚,从而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父亲,你一路走好吧,你若不死,方兴集团又怎能有我发挥的余地?”
这是为方宏兴守灵的方羽,此刻最真切的内心独白,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哀伤,反倒是充满了喜悦。
夜深人静,方羽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忠孝礼仪,独自为父亲方宏兴守灵。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在收买人心,故意做给方兴集团的那些股东们看,尤其是那些不满自己的股东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