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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来到江海第一人民医院。
此时的方羽已经带着父亲方宏兴,正在医院做常规检查,而余火却把目光盯着方羽的脖颈之处。
但意外的是,方羽的脖颈上,却并没有出现异常,也没有任何胎记之类的东西,这让余火心生疑惑。
莫不是这种花,只针对‘鬼籍’,而对人类无害?
如果真如余火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可以断定的是,方宏兴也已入了‘鬼籍’。
但方宏兴是敌是友,不得而知。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的,结果显示,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检查报告当中,轻描淡写的写着‘血管瘤’三个字,医生说是良性的,开了一些药,然后建议三个月后复查,便没有然后了。
无论是方宏兴,还是方羽,从他们的轻松的表情上来,对这个检查结果是满意的,但是红拂女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认可,因为从未听说过‘血管瘤’会传染一说。
血管瘤是先天性疾病的一种,因为其产生的原理属性,根本不可能传染,更不可能通过空气,皮肤,血液,唾液,或者其他方式传染。
也就是说,医生的检测结果,根本不能证明,为什么方宏兴脖颈上出现的东西,同样会出现在余火和红拂女的身上,而方羽却可以安然无事。
此事太过于离奇,红拂女不愿接受这个结果,认为是医院庸医误事,想要上前讨要一个说法,却被余火拦了下来,凑到她耳根,细语说道:“这家医院是江海最好的医院,也是专家库最权威的医院,你觉得跟他们理论,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那你说怎么办?”
此刻的红拂女满腔的正义感,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已入‘鬼籍’,忘记了这里是江海,忘记了江海一半都是方家说了算。
在江海,方家想要的东西,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阻拦。
要想更改一个检查报告的结果,又有何难呢?
余火给了红拂女一些暗示之后,原本想要争一口气的她,冷静了下来,扶着方宏兴先行出了医院。
而方羽却故意放慢了脚步,想从余火的嘴里探出一些端倪来,试探性的问道:“父亲这次回来,变化太大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脾气,还是心性,感觉跟之前判若两人,有些陌生,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方羽的困惑,同样是余火怀疑的地方,方宏兴这次死里逃生,从棺材里捡回了一条命,却始终有些令人费解的地方。
“或许,经历了生死,看清楚了一些人和事吧。”
余火没有正面回答方羽的问题,尽管他心生怀疑,怀疑方宏兴是被鬼魂附体,却眼下跟方羽一样,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自然是不能胡言乱语。
送方宏兴回家之后,余火和红拂女同样去医院做了一番检查,但检查的结果,与方宏兴的结果一样,医生给出的答案都是疑似血管瘤。
关于这个‘一串红’,既然医学无法解释,那么只能从一些旁门左道入手了,只可惜‘尸解花语’当中并没有关于此花的记载。
余火突然想起了‘尸解花语’开篇,提到过一句话,“绣花朵儿祭亡灵,十三针法问阴阳……”
这些百花争放的花语出现,无外乎都是为了祭奠亡灵,超度亡灵。
而十三针法,却是有所指。
关于这十三针,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只是理论而已,除了‘桃花劫’以外,其他的,余火并没有亲自用过,其用法用量,都仅仅停留在纸上谈兵。
接二连三的凶案现场,让余火有幸见识到了部分针法,却并不能证明这些针法都是出自‘尸解花语’,也有可能是有人假借‘尸解花语’当中所记载的针法,以假乱真,故意嫁祸给缝尸一脉,也未为不可。
但从警方提供的信息来看,能够以如此精湛的技法,只是为了以假乱真,嫁祸于人的话,明显杀人动机不成立。
也就是说,倘若凶手拥有如此炫技的针法,根本没必要嫁祸于缝尸一脉,毕竟早已经落寞的缝尸一脉,被人扣上了邪魔外道的帽子,又何必煞费苦心,倒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此推断,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或许并非缝尸一脉师门中人,手中却拥有‘尸解花语’的下半部分。
余火手中的‘尸解花语’上半部,记录的都是关于十三针的针法和技艺,而下半部,极有可能是十三针的精髓,至于其内容是什么,不得而知。
传闻,不知真假,缝尸一脉的技法,最高的境界,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缝尸过程,无需穿针引线,便可以让尸体的接驳之处,水乳交融,严丝合缝,灵肉合一,就好比是长出来的新芽,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