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举杯把酒杯里剩下饿红酒,一股脑的倒进了肚子,放下酒杯,冲着方羽笑了笑,没有言语,然后轻描淡写的准备离开,却被方羽给拦了下来。
“怎么?不给我们方家面子?”
方羽赤裸裸的挑衅,明摆着就是仗着方家在江海的势力,故意找茬。
但余火却并没有要陪他玩的意思,心平气和的转身要离开,不想方羽一个眼色,从四面八方窜出七八个彪悍的打手,准确的说,这些都是方家平日里养着的恶犬。
方羽这是要放狗咬人的架势,以多欺少,这正是方羽盛气凌人的底气,但余火却丝毫没有畏惧,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这些恶犬终究只是一条叫的凶的狗而已。
原本躲得远远的柳无声见状,知道要出事,赶紧上来,好言劝道:“方少,吴先生,千万别动怒,都消消火。“
稳住了方羽,柳无声赶紧冲着余火使了个眼色,凑到余火的耳根,低声说道:”人家是公子哥,你多少有点面子,喝完这杯酒,息事宁人,不就完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为什么要跟他喝酒?”
余火故意拉高了嗓子,这话一出,可吸引了不少在场的宾客,纷纷聚了过来,都在等着看这场热闹呢。
众所周知,放眼整个江海,只有方家欺负人的时候,却从来还没有出现过当众硬钢的主,这让方羽很没有面子。
方羽知道遇到了硬茬,可是碍于情面,自然是要给余火上一点点颜色,继而摔杯为号,红酒高脚杯碎了一地,接着只见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控制余火。
却不想余火伸手敏捷,低头俯身一躲开,轻松的躲过了两个壮汉的擒拿。
两个壮汉扑了个空,气急败坏,龇牙咧嘴暴怒了一声,转身又冲了过来。
冲上来的时候,两个壮汉胸前和腹部的肌肉,暴露无遗,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余火心里一惊,要是被这两个大块头当场制服,不仅颜面尽失,还难逃厄运,凶多吉少。
见两个壮汉不要命的朝自己冲了过来,余火顺势从腰间的布袋包当中,摸出了两根银针,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夹着一根银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个壮汉距离自己不带两米的时候,‘咻咻’两声,两根银针几乎相同的速度,处于相对平行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两个大汉的胸腹之中,紧接着,听见两个壮汉几乎同时发出‘哎哟’两声,二人相继噗通倒地。
要知道一个两百多家的彪型大汉,整个人仰面倒地,横躺在地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只见二人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却早已经动弹不得,要想再爬起来,显然不太可能。
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品着红酒,准备看出好戏的方羽,却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气急败坏的他,再一次将红酒杯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废物,养了一群废物,你们几个给老子一起上,非弄死这小子不可。”
方羽暴怒,剩下的几个大汉,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大有要围殴余火的意思,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宛音,她手里捧着一束花,她手里捧着的是紫罗兰,而跟在她身后的汤若惜和红拂女,各自手里同样捧着一束花,同样是紫罗兰。
紫罗兰的出现,让警觉的余火意识到了不对劲,飞奔来到红拂女身边,低声问道:“这花……”
红拂女当然知道余火想要问什么,瞟了一眼余火,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
在红拂女看来,这些紫罗兰只不过是普通的盆栽而已,并不是余火当初在虫洞所看到的那片布满的了尸骸的花海。
见汤若惜她们过来,原本要整死余火的方羽,收起来刚才嚣张的气焰,转而赔着笑脸,来到林宛音她们面前,谄媚的说道:“几位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紫罗兰可真漂亮。”
方羽说完,就要上来帮着汤若惜捧着那束鲜花,却不想汤若惜没有搭理她,反而将花莫名其妙的交给了旁边的余火,并且恳求的眼神,冲着余火说道:“先生,我可以求一字吗?”
“请问,若惜小姐,想要求什么字呢?”
“就求一个花字吧。”
汤若惜莫名其妙的闹这么一出,明摆着是想要余火替他解围,余火又不是榆木脑袋,自然知道汤若惜所求之事。
况且,保护她的安,这不正是余火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的理由吗?
“单凭一个花字的话,幽葩叶底常遮掩,不逞芳姿俗眼看,我爱此花最孤洁,一生低首紫罗兰……”
余火话音刚落,瞥见了一眼汤若惜的眼神,能够明显感受哀伤和迷离,余火接着说道:“若惜小姐,应该是在想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