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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官进爵的死法,让江遇的死,变得扑朔迷离,甚至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凶手不仅手法极端,而且用的是余火留给江遇的符纸,这不明摆着是在针对余火,祸水东引,目的就是嫁祸给余火。
看来凶手非常了解余火,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身边熟悉的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没等余火来得及想,在下江海的高速口,就被两辆警车给拦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出示证件之后,便给余火上了手铐。
这让汤若惜很不是滋味,当面质疑说道:“你们警察在没有证据之前,我的司机,只能算是嫌疑人,凭什么给人上铐子。”
“汤总,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而且事态紧急,关乎命案,没办法跟你透露太多信息。”
带队抓人的是江海警察局的人,见到汤若惜这样的江海红人,多少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但是警察办案,从来都是不讲情面,直接将余火当做罪犯,带上了后面一辆警车。
警方不留余地做法,说明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才会上来就动真格的,面对这种局面,汤若惜知道不能乱来,继而冲着余火说道:“你先配合警察调查,我给你找律师,而且我可以做你的证人。”
汤若惜以安抚余火为主,她知道警方办案的程序,只要有嫌疑,惯用的做法,都是先把人控制起来,以防外逃。
只要配合警方的调查,排除了嫌疑,顺理成章的就可以出来的,但余火是她找红拂女借用的,没法完璧归赵,自然是要当面给红拂女说一声抱歉。
红拂女一听说余火被抓,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警察局,她可不愿看到余火受到半点委屈,况且她知道余火的身份,也知道杀人凶手,肯定不会是余火。
江遇的死,明显是故意而为之,铲除江遇,牵连余火,这环环相扣的计划,其背后的惊天阴谋,并非只是嫁祸给余火那么简单。
红拂女紧张余火,而汤若惜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余火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嫌犯,多少有些愧疚之意,亲自为余火请来了江海最好的律师。
面对警察,余火可谓是轻车熟路了,因为在此之前,余火还以编外的人员的身份,参与过重案组的调查,但可笑的是,这会自己倒成了坐在审讯室的嫌疑犯。
“吴先生……不是,我们应该称呼你余先生才对,余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每说的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警察的审讯流程,依然是那么的言简意赅,余火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言无不尽知无不答。”
“那好,余先生,这张符纸,是你给到江遇的吗?”
死亡现场,蒙在江遇脸上的这张符纸,成了警方破案的关键,也正是这张符纸,让余火惹上了大麻烦。
面对符纸,余火不可否认,继而说道:“没错,是我给江老板用来防身的。”
“很好,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是你用符纸杀了江遇,然后生怕事发,所以才会这么急着离开旺脚。”
面对警察武断的推测,余火差点笑出了声,明显这个审讯的警察就是个新兵蛋子,根本不知道破案的逻辑是什么,但余火没有当场拆穿他,转而说道:“警察叔叔,我想提醒一下你,第一,符纸怎么杀人?第二,我要跑,走的是前往江海的大路,而且身边还带着汤二小姐,你们觉得,合理吗?”
“哪来那么多废话,是我们在问你。”
显然刚才那个问话的新兵,被余火的这番话彻底惹怒,如果这里不是审讯室,估计他已经上手了,而就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熟张,他便是重案组的组长。
“说了只是带余先生来做个笔录,怎么还上铐了?快点给余先生解开。”
组长这个时候进来,显然是来唱双簧的,新兵唱黑脸,而他唱白脸,明摆着就是唱给余火听的,但看着熟悉的脸,余火多少放松了一些,心里的憋屈,顿时烟消云散了。
解开手铐之后,组长亲自倒了杯水,递给了余火,说道:“余先生,有个专业性的问题,需要请教一下,你们跑江湖谋生,平时这符纸都随身携带吗?”
余火端起水杯,往肚子里倒了进去,润了润嗓子,说道:“都是随身携带,就好像这身份证一样,符不离身,怎么啦?”
余火的回答,让组长很满意,他接过余火手中的空水杯,接着又道:“那你们这些同行道友,用的符纸都是一样的吗?”
“空白黄符都是一样的,但我的符纸不一样,我的符纸上面都会有一枚绣花针,这是师门的规矩,也是不同于其他家的地方。”
余火说完,组长拿起那张杀人的符纸,对着审讯室的灯光,透过光线,那枚精致而又清晰的绣花针,正如余火所言,跃然纸上。
“这么说,你对这张符纸出自你的手,没有任何的异议?”
“你们少那话套我,符纸是我的没错,但我没有杀人,而且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江湖险恶,余火行走江湖多年,又岂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番回答,滴水不漏,让警察也没有办法,继而说道:“这点汤家二小姐已经证明了,而且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以及调取了你们的车载行驶记录仪,时间上来说,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汤若惜的证词和行驶记录仪的时间,人证物证都有了,自然就洗脱了余火的嫌疑,也让凶手没了可乘之机。
余火洗脱了冤屈,对于汤若惜而言,总算可以给红拂女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