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狸精?……你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这大白天的,逗我玩的呢。”
尽管睡梦中的那个媚影,有些模糊,但让余火心感不安的是,那张妖狐的脸,却隐约似曾相识,好似汤若惜,却又不是。
余火身体一阵激灵,不敢继续往下想,扯下了一块浴巾,裹在身上,这才转过身来,故作镇定的冲着红拂女,轻松的说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余火一句太累了就想打发红拂女,却不想红拂女似乎看出了余火的异样,准备还想问点什么,却被余火一把抱起,直奔卧房走去。
“你轻点,你不是说要休息一下的嘛?”
没等红拂女说完,余火将其丢在床上,像一头久未进食的饿狼,扑在了红拂女的身上,那躁动的双唇,已经贴在了红拂女的玉唇,顿时让其闭上了嘴巴。
干柴烈火,夜夜笙歌,又是激情四溢的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红拂女见余火太累了,没让余火送她上班。
余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晌午了,看着桌上留着小纸条的爱心早餐,余火内心无比的感动。
有那么一刻,想摆脱世俗,与红拂女隐居于世,过着无忧无虑神仙眷侣的生活。
但,余火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以现在自己半死之身,续命都是个问题,身为‘鬼籍’,就没有爱情可言。
红拂女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但她却向往爱情,不负韶华只争朝夕,哪怕幸福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梦,她也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爱恋。
红拂女对爱情的执着,让余火发誓,要改天逆命,改变‘鬼籍’,这副戴在身上的劣根枷锁。
想到这里,余火暖心的吃过红拂女做的早餐,便出门,驱车来到了吴崖之前租住的地方。
现在自己用的身份就是吴崖的,但吴崖却彻底失踪了,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让余火无比自责,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关于吴崖的下落,至今没有任何的线索。
余火没有放弃寻找吴崖的下落,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这个铁哥们。
只要一有时间,余火便会来这些熟悉的地方寻找,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吴崖自己回来,像以前那样,能够肆无忌惮的吹牛打屁,但现实却每一次都向余火破了一瓢冷水,而且泼了个透心凉。
“你又来看你的朋友啊,他不会回来了。”
房东每一次见到余火,都会说同样一句话,触动着余火内心深处的每一根神经,难不成真的出事了吗?
但余火不愿相信,继续为吴崖租了房子,让他之前生活在这里的物件,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地,算是留一个念想。
余火执着的这么做,只为有那么一天,吴崖能够主动回来,回到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和物件,或许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始终惦记着他,像闺蜜像知己一样的惦记着他。
“哦,对了,我前几天给你朋友的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了一样东西,我看挺奇怪的,我就帮他收起来了,你要不要看下?”
房东说完,领着余火来到吴崖平时睡觉的房间,打开了衣柜,在一件黑色西服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黑盒子,说道:“就是这东西,掉在了床底下,我看挺精致的,没敢打开,但怕弄丢了,所以就房间了衣服兜里。”
余火接过那个黑盒子,打开盖子的那一刻,发现盒子里面装着一幅画,画像当中是个女人。
画像当中的女人,是通过手绘的,虽然只有黑白调,却能够清晰的看出那个女人的面部轮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舞蝶衣。
再看画像的时候,余火为之一振,阿蝶和吴崖,她们之间并没有交集,阿蝶的画像,怎么会在吴崖的床底下呢?
难道吴崖的失踪,与阿蝶有关?
带着这个疑问,余火拿着画像,便要上车,却被房东追问说道:“你朋友的房租马上要到期了,你这都为他续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这也不来住,我都不忍心主动要你开口要房租了。”
余火从车上拿出一个档案袋,丢给了房东,笃定的说道:“别废话,你这房子,我无限期租下去,钱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的。”
“这……那你租到什么时候?”
“等我朋友回来的那一天。”
余火丢下钱和话,直接跳上了车,长驱而去,留下房东在原地,掂量了一下档案袋,满意的看着车身消失在远方,却又摇了摇头,无奈的默念道:“哎,这都是些什么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