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
赖长青第一个站出来表忠心,但柳无声却似乎别有心思,因为他自从上一次被‘五仙卫’掳走之后,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至于他是如何被放出来的,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吩咐倒是不敢,我可听说你们当中有人跟‘五仙卫’的人接触甚密,说不定已经投靠对方了?”
汤伯恩一上来就兴师问罪,但却没有直接点名,吓得赖长青和柳无声再次跪倒在地上。
鬼首大人来到柳无声的面前,却对着赖长青,说道:“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说缴械投敌的是你。”
“鬼首大人,冤枉啊,我赖长青怼天发誓,对鬼首大人是忠心耿耿,马首是瞻,又怎么会投靠遗巢反贼呢。”
赖长青颤抖的身体,不停的为自己解释说道,而柳无声却出奇的平静,或许他此时已经认命,因为无论是落在谁的手里,终究都是无法改变自己的‘鬼籍’之身。
鬼首大人,一把扶起赖长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衷心,日月可鉴,可是他,我堂堂右护法,居然与遗巢反贼勾勾搭搭,不清不白,你真当我遗巢没人做主了是吗?”
汤伯恩一声厉吼,响彻长空,吓得柳无声,原本低着的头更低了,但他并没有为此而慌乱,因为始终认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有天数。
“鬼首大人,我知道,因为我与遗巢反贼有染,无论我作何解释,你都会认为我已经投敌,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柳无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鬼首大人处置的态度,让一旁的赖长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忙着劝道:“老柳,你跟大人说,你没有投敌,你接触他们,是为了……”
“老赖,别说了,遗巢之所以对我们心生存疑,那是因为有猎灵组织,这些人除了揣摩人心以外,又能做什么?”
“你,你真糊涂。”
眼见柳无声越陷越深,赖长青是一脸的惋惜,赶紧来到汤伯恩的面前,帮着柳无声开脱,说道:“大人,老柳呢,不会说话,他说的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动怒,消消气。”
都说伴君如伴虎,赖长青是深谙此道,但柳无声却到底还是年轻了不少,对于这些细枝末节,根本做不到面面俱到。
“让他说下去。”
鬼首大人并没有因为柳无声的无端顶撞,而大发雷霆,反倒是心平气和的点上了一支香烟,静待柳无声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鬼首大人,眼下遗巢的顽疾,不在于遗巢域外的那些反贼,也不在于‘五仙卫’发展的多么壮大,病灶的真正原因,是遗巢暴政。”
既然鬼首大人发话,让他说下去,柳无声自然是口无禁忌,直接道出了遗巢的症结所在,这让一旁的赖长青可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白了一眼柳无声,怒斥说道:“大胆,鬼首大人治理有方,才能有遗巢今日的太平,你胆敢质疑鬼首大人的统治。”
“无妨,你接着说。”
“就拿猎灵组织来说吧,这些嗜血如命的家伙,向来都是宁可错杀千万,也不可放过一人,多少冤魂死在这帮人的手里,长此以往,人心惶惶,怨灵四起,如此暴政,又岂能阻止揭竿而起的反叛呢?”
柳无声一口气说完,将矛头直指猎灵组织,其目的自然是要扯出新上任的吴崖。
虽然眼下,柳无声并不知道吴崖就是新上任的猎灵组织头目,但以他的嗅觉,自然是要先行除掉这个野蛮的组织,才能巩固自己在遗巢右护法的地位。
遗巢左右护法,虽说在遗巢位高权重,可是在猎灵组织面前,却不值一提,因为这个组织躲在暗处,又只听命于鬼首大人,权利完凌驾于他这个右护法。
“有点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五仙卫’这样的反贼,视而不见,任由其野蛮壮大吗?”
汤伯恩的一句反问,让柳无声瞬间哑口无言,甚至有帮着‘五仙卫’说话的嫌疑。
在遗巢看来,如今‘五仙卫’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再不出手制止,风头迟早都会盖过遗巢,到那时,再行压制,便为时已晚了。
“两位,我知道你们对我秘密重启猎灵组织有所怨言,认为是我对你们的不信任,但你们想过没有,有这么一股暗黑的力量,帮衬着遗巢,铲除遗巢的敌人,是不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少。”
汤伯恩开始了一波企业文化的洗脑,接着说道:“这也是我今天以真容与你们见面的理由,希望二位能够信任我,遗巢不能乱,关乎人鬼两界的安危,这种平衡,不容任何外部势力诋毁和破坏。”
提及天下太平,或许都能触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包括柳无声。
“若无神明,我即神明,如此信仰,不仅仅只是为了遗巢的安危,更是为了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