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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完,相互说了句晚安,汤若惜上了楼,而余火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没有进浴室洗澡,而是脱下外套,点上了一支香烟,靠在沙发上,略有所思的想起了一个人。
余火的思绪,被香烟的烟雾所牵引,他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而又热血的青春。
那个名字,余火从未忘记的人,如同一枚刺青,深深地刻在余火的心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吴崖。
从舞蝶衣那里得知,吴崖并没有出事,而是已经像自己一样沦为了‘鬼籍’,而且成为了鬼首大人身边的红人,如此戏剧系的转变,让余火一时间难以接受。
余火突然睁开双眼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混浊,想到吴崖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沦为‘鬼籍’,余火心中五味杂陈。
记得舞蝶衣当初告诉过自己,关于吴崖的情况,而且舞蝶衣提醒过自己,吴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包括余火。
余火现在一方面自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吴崖误入歧途,投靠遗巢,而另外一方面堪忧的是,吴崖已经成为鬼首大人身边的红人,成为了遗巢的鹰犬。
道不同不相为谋,立场不同,不能成为朋友,将来注定了要成为敌人。
余火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明白自己当初的抉择,已经为吴崖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影响,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立场的敌人,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他想要找到吴崖,想要对他说明自己的心意,却发现吴崖已经深陷遗巢,成为了鬼首大人的得力干将。
想着未来要与自己的好哥们,好兄弟生死相搏,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痛苦。
余火长舒了一口气,掐掉了手里的烟头,他清楚自己,当初让吴崖走上这条路的责任,所以他决定要改变吴崖,挽回吴崖。
他相信,只要他能够找到吴崖,当面说清楚,就能够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重新找回曾经的信仰。
想到这里,余火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他连夜找到了舞蝶衣。
舞蝶衣看着余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余火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阿蝶,你知道吴崖的下落吗?”
余火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
舞蝶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吴崖在一个地方,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我不清楚。”
显然,舞蝶衣有所顾虑,她现在毕竟是隶属于猎灵组织,自然要听命于吴崖,而吴崖有言在先,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而余火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余火说谎,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矛盾的内心,部写在了脸上。
“我需要找到他,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余火急切地问道。
舞蝶衣看着余火,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的光芒,极不情愿的说道:“你要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你去了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舞蝶衣知道,吴崖现在已经不是往日那个卖茶的吴崖了,他现在是猎灵组织的首领,早已经充当了遗巢的刽子手。
无论过去,余火与他之间有多么身后的情义,眼下各为其主,难免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甚至出现动手火拼的局面。
这是舞蝶衣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也是他为余火的处境,感到堪忧的理由。
余火点点头,脸上流露出坚定的表情,“只要能找到吴崖,无论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舞蝶衣默默地看着余火,心中暗自感叹,余火与吴崖之间的友情之深厚,令人感动。
她终于点了点头,说出了那个地方的位置。
余火听完后,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他需要找到吴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余火离开后,舞蝶衣独自站在月光下,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她希望余火能够找到吴崖,但是她也知道,她这么做,是否会害了余火。
舞蝶衣口中的那个地方,正是阴阳界另一端,缝尸一脉的总坛,月牙骨。
余火并不清楚,吴崖这次上月牙骨的目的,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吴崖现在的身份,让余火不得不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