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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祭器的变数,那些用以血祭的符咒,正在消失,这让身为仙主的那人,脸色大变,身后的五仙,也是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用缝尸一脉嫡系传人的血肉之躯,作为药引,以其灵魂作为唤醒三大祭器暗影力量的偏方,是唯一能够让三大祭器合体的良方。
按说余火的肉身和灵魂,都已经具备了血祭的条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仙主眉宇紧锁,五大仙人在其身后静立,整个祭坛,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他们都在思考,三大祭器无法合体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或许……”‘’
五仙之一的狐仙,迟疑的说道:“我们的药引,出了问题,或者可能并不完美。”
仙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以缝尸一脉嫡系传人的血肉之躯,灵魂作为唤醒暗影力量的偏方,是我从缝尸一脉的人口中,亲自问出来的,这是唯一办法。”
“可是……”
黄仙略有所思,皱眉说道:“余火的肉身和灵魂,都已经具备了血祭的条件,我们并未错过任何步骤。”
仙主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注视着前方三大祭器,心中思量。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供桌上的血祭符咒上,那些正在消失的符咒,他的心中突然一动。
“那些消失的符咒……”
他低声自语,又喃喃自语:“难道……是它们的问题?”
他快步走向供桌,双手轻轻拿起一个正在消失的符咒,他的目光凝重,符咒在他的手中,逐渐化为虚无,带着一种深深的奇异感觉。
“如果符咒是关键……”
他沉声道,然后低沉的说道:“那么我们需要找到这些符咒消失的原因。”
他挥手示意五仙靠近,然后低声将他的发现告诉他们,五仙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们开始围绕着符咒的问题进行讨论,试图找出解决的办法。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符咒的消失,正是他们所无法预见的变数,也是冥灯,冥戒,冥镜三大祭器无法合体的真正原因。
而在祭坛的不远处,两个暗影正躲藏在暗处,低声议论着什么。
“灵婆,看来血祭出了岔子,三大祭器合体失败,莫不是你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不成?”
鬼首对三大祭器合体失败有些困惑,原本他是想借着‘五仙卫’的能耐,在三大祭器合体成功之后,一举将‘五仙卫’歼灭,同时可以顺理成章的拿下三大祭器的合体。
可是合体失败,也让鬼首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失望,而此时他憋了一眼身旁的灵婆,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不忍发问。
灵婆深沉的目光,穿过黑暗,凝视着祭坛的方向,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答道:“我的大人,我并没有动什么手脚,合体失败,只是我在余火的身上,动了一些心思,仅此而已。”
鬼首皱起了眉头,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问道:“你是说,余火的那具肉身是假的,你提前调包了?”
看着灵婆成竹在胸的样子,鬼首终于知道,为什么灵婆从一开始就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有因为余火的肉身被盗,而坐立不安。
灵婆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的大人,您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吗?不过是衣服穿在身上,才有了暂时的主人。至于肉身,也不过是一具皮囊,过眼云烟罢了。”
鬼首听后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再看向灵婆,目光中多了一份敬畏和深思。
灵婆接着说道:“我在余火的肉身上动了什么心思,就是让他看到了一切,体验了一切,他看到了生与死,体验了痛苦与快乐,他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也看到了自己的强大,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渺小,也看到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伟大,这就是我在他身上动的手脚,让他真正的看透了一切。”
鬼首听后再次沉默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灵婆最后说道:“我的大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只是在这个世界的过客,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希望您能明白这个道理。”
鬼首听后深深地看了灵婆一眼,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灵婆则依旧深沉地凝视着祭坛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来,灵婆在余火因为冥灯献祭之初,就知道余火是缝尸一脉嫡系传人,余火的肉身,非同小可,岂能与其他的肉身混为一谈,自然是另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将余火的肉身,单独给暗藏了起来。
但为了掩人耳目,灵婆以假乱真,模拟了一副与余火一模一样的皮囊,放置在遗巢之门的灯塔之下。
也就是说,‘五仙卫’费尽周折,盗取余火的这具肉身,根本就不是余火的真身。
没有余火的真身,这场血祭仪式,自然是半途而废,无功而返。
但是有一点,却让鬼首不太明白,灵婆既然知道这场血祭会失败,那又为什么要前来观摩这场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