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玉芹家出来,我在附近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用品,便回到小院。</p>
人是在晚上傍八点时到的。</p>
穿件厚实的大棉衣,用围巾包着头脸,只露出剑一般锋利的双眉和那双英气无比的眼睛。</p>
她进门时,我一篇晚课大字刚写了一半,就说:“坐吧,茶壶里有沏好的茶,给自己倒一杯喝,我写完就开始。”</p>
杨晓雯默不作声地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及踝的长毛裙,坐到沙发上,倒了杯茶,捧在手里,一边慢慢喝着,一边观察着我。</p>
我也不管她,只全神贯注落笔,认真把这晚课大字写完,这才放下笔,坐到诊桌后,招呼道:“过来吧,先诊脉。”</p>
“你们先生治病也要摸脉吗?”</p>
杨晓雯坐到对面,撸起袖子,露出细白紧实的手腕。</p>
“我们这行的祖师爷是东晋名医葛洪,搁在古时代也能称一声大夫,望闻问切是基本手段,不像传说的那么玄乎。”</p>
查尺脉摸掌捏指,一整套流程下来,对她的身体状况就有了个基本判断。</p>
“你得这毛病那年爬过哪座山,和谁一起爬的?”</p>
这个问题让杨晓雯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那年爬过山?”</p>
“我还知道你在山上昏倒,是被人背下来的,醒过来之后,记不住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p>
“你真的会掐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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