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不能跟杨晓雯说。</p>
杨晓雯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p>
“因为当年砸山神庙的时候，他和宫有贵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这是他解释所有行为的基础，如果这个基础本身是假的，那所说的话也就不太可能有真的内容了。”</p>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没去过现场？”</p>
“因为我问过山神啊。”</p>
我笑着解释了一句，没多说，杨晓雯也没再追问。</p>
开车从医院出来，我先联系了一下张宝山，在确认他一时半会走不开后，直接带着杨晓雯返回家里。</p>
没有我说，杨晓雯就乖乖睡在了客房。</p>
我给卧房换了三柱香，没再做别的，直接睡下。</p>
睡梦中，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撞门声，带着层层叠叠回响，似乎极为遥远。</p>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都极为沉闷，显示出撞门者正在使劲全力。</p>
我翻身坐起，向窗口看了一眼。</p>
香燃至半。</p>
房中飘荡着灰白的雾气。</p>
我下床，在原地踏步势，走了三圈，这才过去打开房门。</p>
一团模糊的黑气正在拼命地撞着客房门。</p>
每一下撞上去，不仅门板直颤，整个房子都跟着震出了层层虚影。</p>
然后，那房子就倒了下来，把黑气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不停地拼命挣扎着。</p>
我慢慢走过去，就那么看着。</p>
黑气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安静下来，慢慢消散。</p>
山神没了容身的雕像，又找不到可以寄托的躯壳，消散是迟早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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