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仙姑既然回了高天观,就是出世,从此只是个道士,不会再管这些事了。”</p>
“当局者迷,谁能看得透呢?有些事讲的是个心结,年头越久,这结就越不好解,除了自己没人能解。得,不说这些,喝酒,回了京,就再也不能这么痛快地喝了,头上神佛多,底下祖宗多,今天不醉不归!”</p>
一席酒尽兴,已是夜深寒。</p>
赵开来走了,哼着那首中华民谣,沧桑低沉,居然没有跑掉。</p>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吐出一口浓浓的酒气。</p>
今天这酒,再尽兴,也不能醉。</p>
我拎着半瓶残酒,摇摇晃晃出了小店,仔细把门脸放好,沿街慢慢踱着步,一路溜达回大河村。</p>
办公室的灯已经熄了。</p>
老曹不在里面。</p>
这点应该已经在家睡地打呼噜了吧。</p>
我捅开窗户,把半瓶残酒放到桌子上,正要重新把窗户关好,却见屋地上站着只三花猫,嘴里叼着只肥大的老鼠,人立而起,盯盯看着我,圆溜溜的眼睛里全都是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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