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后,陈玄阳坐回摇椅上思索第三个弟子该去哪个地方下手寻找。
左思右想了半个时辰,陈玄阳还是决定外出转转。
出去时碰巧经过温知颜的庭院。
如今有天音诀被动技加成,不仅能免疫音功扰神,保持双耳清净,听力也因此增强了不少。
他正好听到温知颜在嘀咕着什么。
只见庭院内,温知颜在细心的打理花卉。
她眼神柔和地看着这些摇曳的花儿。
“娘亲,你曾说自己很喜欢这些鲜艳的花儿,于是我不论在哪儿,都会种上一些,每当看到它们,就会想起你,希望你们在那个遥远的世界一切安好,再过一日便是孩儿的生辰,娘亲放心,我过得很好,如今我有了安定的居所,开启了新的生活,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了一个强大的师尊做庇护伞,对了,我还有了一个平时看着呆呆的、但到关键时候很靠谱的师兄,大家都对我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陈玄阳安静地靠着外面的院墙,他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这姑娘,什么事情都喜欢憋着么,真是坚强啊,但又令人如此怜惜。
既然是生辰,陈玄阳心中在想给她准备个什么礼物才好?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琼怀书院。
山下便是一处热闹的集市。
陈玄阳左右观望,女孩子一般都喜欢金钗银饰之类的吧?
不过温知颜好像不太一样,她对法器更为痴迷。
不过一些下品、中品的法器有什么好送的,他自己都瞧不上。
准上品又不好找,更不可能在这些集市找到。
正值他沉思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陈玄阳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穷书生打扮的白衣青年正在被一群初法境的修法者围殴。
书生趴在地上,怀里还死死护着一位女子。
“哼,死书呆子,小爷看这女人漂亮,你若是把她给我,小爷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就是,区区一介凡俗,还敢阻拦我们这些修法者,不知死活!”
几人拳脚上附着法力,对着书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几下就给凡人之躯的书生打得口吐鲜血。
他身下的女子见状哭得撕心裂肺。
四周的人大多也都是凡俗,不敢插手修法者的事情,只能在一旁悄声唾骂。
陈玄阳眉头一蹙,奶奶的,老子生平最看不起欺负读书人的家伙了!
“混账,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本座面前行如此欺凌弱小之事,还不快滚!”
那几人纷纷停下动作,看向陈玄阳。
“你特么谁啊,敢管老子们的闲事?”
陈玄阳眼神淡漠,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本座乃是琼怀书院院长陈玄阳,这里本就在本座小瑜山之下,算是本座管辖范围内,尔等当本座不存在?”
那几人闻言顿时身子一颤。
“琼……琼怀书院!?”
“就是覆灭了摘星阁,一夜成名的那个琼怀书院!?”
“据一些人说,那陈玄阳一袭白羽长袍,仙风道骨中带着儒雅,这么一看,此人好像确实和传言的一样啊!”
陈玄阳身上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几人立刻后撤。
“前……前辈,我等并不知晓这里是您的地盘,我们无意冒犯!”
陈玄阳都不带正眼瞧他们的。
“滚!”
那几人浑身一颤,随后如同见了鬼魅一样朝远处逃窜而去,头都不带回的,几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大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一不小心就没命了,能不跑快点么?
陈玄阳上前扶起那位书生,“没事儿吧,能站起来吗?”
那书生颤着身子站了起来,那女子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多……多谢这位前辈出手相救,小生沈秋然感激不尽。”
书生轻咳了几声微微拱手道。
那女子也连忙道谢。
随后她又紧张地看着书生,一个劲儿地询问他有无大碍。
书生双手握住女子微微颤抖的手笑道:“月儿,我没大碍,不用担心。”
陈玄阳看着两人关系亲密,于是笑道:“你们俩是情人关系么?”
书生顿时笑道:“是的,这位是我的娘子苏处月,我与她有相同的遭遇,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彼此相依为命,我俩早在一年前就已结为夫妻了。”
陈玄阳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颇为感叹。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善哉。”
随即陈玄阳打量着书生,好奇地问道:“你这模样本座看着像是进都赶考的,不知过了几次考试了?”
书生沈秋然拱手道:“在下刚过院试,准备参加乡试,正巧路过柳州,中道听一些同路朋友说柳州烟梦楼今日似乎要举办一场烟雨诗会,若是能在诗会中获取前三名次,就能拿到一块天都令牌,据说此物获得者可以免除前面的考试,直入殿试,乃是帝王亲自分发给各地的,有真实律法效力,能直接进都城入殿试,因此小生才想要前去看看。”
陈玄阳作为教师,一向对这种文化活动十分感兴趣。
“哦……烟梦楼。”
他没听过这个势力啊。
沈秋然看着陈玄阳一副儒雅的样子,立刻拱手道:“小生见前辈举止儒雅,也应当是个文人雅士,小生听说烟梦楼前三的奖励里也有一件修法者的法器,前辈既是文人雅士又是修法者,不如也与我们一起去瞧瞧吧,路上难得有个伴儿。”
陈玄阳看着这书生笑了笑,有伴儿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怕又被刚才那群修法者折返回来找麻烦,希望我能跟着保你一程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儿,正好自己对文化活动也感兴趣,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又是怎样的,去看看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