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大军的阵型,被他们这点儿人弄得乱糟糟的。
忽然,林泽听到了一阵怒吼声,“驸马爷,别怕,俺张飞来也!”
声如洪钟,几乎震碎了战士们的耳膜,放眼望去,刘关张三兄弟竟然杀来了,在他们一边的,还有典韦。
张飞最为凶猛,疯狂往前冲,单手持矛,将五名战士穿了糖葫芦。
二爷手中的青龙宝刀闪动着嗜血的幽光,抡圆了挥舞,便有数磕头颅冲天而起。
刘备的双股剑神出鬼没,为他的两位弟弟掠阵。
最为出挑的则要数典韦,两支铁戟舞得密不透风,在潮水一般的人群中收割人命,他的面前,身首异处者不计其数。
三十万大军的士气已经被林泽耗光了,他的援兵一来,顿时溃败。
刘锦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看着摇摇欲坠的林泽,她急忙冲上前去,将他抱在怀中。
刘关张和典韦如入无人之境,杀到了林泽面前,关二爷下马,青龙偃月刀狠狠下落,“铛”的一声,护在了林泽面前,丹凤眼怒睁,谁敢上前一步,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子午,麻五八百义从迅速围到了林泽的身边,他们死伤近半,连这两个带兵将令身上都满是伤痕,徐子午看着倒地不醒的林泽,怒吼了一声,疯了一样吼道:“袁术的间谍,袁术的间谍呢?刚刚是谁在喊投降,给老子把他揪出来!”
一万八千人,还剩下了五千人,他们都盯着那些间谍的位置,拎出来三十多个,徐子午看到他们就发了狠,提着刀往死了打。
然后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典韦麾下的军医急忙来检查林泽的伤口,先将一片人参放在林泽的嘴里,才开始处理他的外伤。
军医说了一句:“性命无碍。”刘锦儿就像是虚脱了,瘫坐在地面,不停地流泪,不多时她又站起身来,在战场中行走,把简蓝三兄弟的尸体摆好,可惜,欢儿和喜儿都被马踏成了碎肉,连衣衫都变成了碎布。
典韦上前道:“弟夫人,不如随我去投奔张邈吧?”
刘备道:“随我投奔公孙瓒也可以。”
刘锦儿摇摇头,道:“随着袁术追杀我等,各路诸侯离心背德,云波诡谲,别再连累了诸位,你们能来相助,我们夫妻感激不尽。你们先归队吧,我们自有去处。”
典韦知道林泽有一块儿地盘,岳阳村是他们的世外桃源,如果没有村中百姓带路,谁也进不去,随着林泽对入口的建设,没有人带路,出都出不来,回岳阳村避难,袁术肯定拿他没办法。
典韦道:“山高路远,你们定要保重,待我二弟伤愈,要报仇,大哥必然相助一臂之力。”
赤兔马就在一边溜达,刘锦儿见到马儿,道:“典大哥,你与我家相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倒是关二哥,我家相公素来敬仰,这赤兔马是吕布坐骑,吕布被斩杀,赤兔马便送给关二哥,以表我夫妻的感激之情。”
关羽愣了一下,叹道:“我林泽兄弟斩杀吕布,真乃当时英豪,日后,关某必有报答!”
“今日,多蒙二哥救命之恩,客气的话不再说了!”
将林泽的伤口包扎完,已经是午时了,典韦的人确定袁术的人已经逃之夭夭,便带兵走了,刘关张也走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麻五和徐子午来到刘锦儿的面前,道:“夫人,咱们怎么办?”
刘锦儿看了看这周围的高山深谷,道:“我们现在要安全回家,兄弟们,把你们的兵器扔掉,把铠甲脱掉,只留下绣春刀,从现在起,咱们只是一群流民。”
刘锦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战士们全部流下了泪水,一片哀声。
“哭什么哭?”刘锦儿道:“当初我和相公逃出洛阳,一匹马两个人,带了三十多个流民,短短数月,便成为了袁术的心腹大患,现在,我们有五千兵马,我们把风陵渡边上的那五十万兵马带回去,我们仍然没有输,胜败兵家真常事,卷甲重来未可知,等相公痊愈了,一定会带大家雪耻!”
战士们扔掉了手中的兵刃,放走了战马,虽然不舍,但是他们必然要这么做,因为黄河流域已经大乱,各处刀兵起,每一支武装,若不是被吞并,就会被剿灭,唯有流民,不会有人把他们当人。
去了风陵渡边缘,混迹在了流民当中,等船来,西渡风陵渡,南下再过黄河,东过潼关,从弘农郡至河南尹,从析县南下,千山万水,终于到了南阳。
到了岳阳村时,徐大叔徐大娘和徐娇娇,早带着全村百姓在等候。
离开一年多,徐大叔一直在等着林泽他们回来,千余亩地丰收了三次,岳阳村现在非常富裕,男耕女织,他早想让林泽看一看岳阳村的现状,可惜,他们却没有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主公,只看到了一个昏迷的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