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捡了许多干枯的树枝,用捕鲸叉军刀刮下了许多木屑,洒在一个木壕中,再用削尖的木棍转动,钻木取火也是需要技术的。
随着火焰越来越大,袁蓁蓁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林泽道:“哭什么,你又没什么事儿,别告诉你因为死了几个侍卫难过,这个世道,死人和吃饭一样平常。”
袁蓁蓁抬起婆娑的泪眼,倔强道:“人家害怕!”
林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在火堆旁边搭起了木架子,脱下自己的湿漉漉的外衣挂在了架子上,然后从马背上的放水背包中取出了一些稍微沾了一些水的干粮用捕鲸叉插住架在火上烤。
现在再看袁蓁蓁,纤纤玉腿紧绷,修长白皙,在火焰的照耀下,面颊多了许多妩媚,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袁蓁蓁哭道:“你还看。”
林泽笑道:“看一看怎么了,在水中救你的时候,该摸的都摸了。”
袁蓁蓁又哭了起来,道:“你这登徒子,占了我天大的便宜,以后,你,你若是不娶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到这番话,林泽不由地想起了刘锦儿,当初那丫头也是这番话,他嘴角不由地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尽是温柔。
袁蓁蓁道:“你还笑。”
林泽说道:“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么?让你走你不走,非要等援兵,若不是我腾出手来射杀邢道荣,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他的压寨夫人了,你也别哭了,又没人看到是我背你出来的,世人不会知道你和我坦诚相见的。”
袁蓁蓁声音变得柔弱,道:“可是,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是事实啊,天在看。”
林泽盯着她目光转动,道:“要么,咱们现在就洞房了吧?”
“你,你欺负人……”袁蓁蓁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林泽于心不忍,安慰道:“好了,男婚女嫁,都不是现在该说的事情,这事儿切不可让你的家人知道,否则,我这么个穷小子,想娶太守的女儿,估计得想方设法杀我灭口。”
袁蓁蓁咬了咬嘴唇,将脖子上戴着的贴身玉坠递给了林泽,道:“天下大乱,凭借英雄的武艺,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名将,回去之后,我便将你举荐给父亲,等你成为我爹心腹,我必嫁给你。”
看着这姑娘的样子,心中叹息一声,傻姑娘呀,这要放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得被人骗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这姑娘好看,性格单纯,可是林泽看到她总是想起袁术的嘴脸,实在提不起什么爱意。
林泽心道,若不是你爹,我肯定会护卫你周,可现在,你得为你爹做的事情买单。
第二天一早,袁术麾下的骑兵找了过来,是袁涣,纪灵死后,袁涣是袁术麾下首屈一指的大将,林泽观察了一下此人,牛逼吹得震天响,气场还他妈不如纪灵呢。
袁术真是个蠢货啊,孙坚本来就是以他马首是瞻,孙坚能打,孙策更能打,黄盖和程普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为了一块儿传国玉玺,他竟然不惜和江东交恶,哪儿还有一战之力呢?
若是能得到孙坚部的死命效忠,袁术说不定还真能占据中原让群雄束手无措呢。
袁蓁蓁和袁涣说明了情况,对林泽是感恩戴德,袁涣拜谢了林泽对袁蓁蓁的救命之恩,抬头看着林泽,道:“小英雄有些眼熟啊。”
林泽笑道:“我本就是一张大众脸,谁见了我都觉得眼熟,李丰见我就比较眼熟。”
林泽就这样和袁涣对视起来,这个瞬间,林泽在考虑当初和袁术交恶的时候,袁涣和自己的距离,酸枣会盟的时候,袁涣没有露面,而在洛阳偷袭的时候,他被徐子午带八百义从撵得跟兔子一样。
他就算是怀疑,也不可能确认就是自己。
终于,袁涣笑了,道:“主公天天想着林泽,弄的麾下兄弟们都紧张,别介意,你和他有点儿像。”
林泽嘴角挑起,道:“林泽的名字我也听说过,可是从洛阳之战后,天下便没有再听过林泽的消息。”
袁涣道:“大概是死了。”
林泽脸上笑容扩大,道:“死了好,死了好啊,他死了,这军阀割据的东汉就没有搅屎棍了。”
袁蓁蓁瞪大了眼睛,道:“你竟然觉得林泽是搅屎棍?身为驸马爷,斩郭汜,杀纪灵,灭牛辅,挑瞎张济的眼睛,斗杀吕布,他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可惜我爹容不下他的崛起。”
袁涣叹息一声,道:“小姐,这位小英雄把林泽比喻成搅屎棍,岂不是在说这天下英雄都是大粪,臭不可闻么?”
袁蓁蓁这才不再犟嘴,自古美人爱英雄,光斗杀吕布这一条,便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
林泽只是“呵呵”一笑,道:“也不是天下英雄,这东汉啊,还真有那么几个人不是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