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此时要的正是这个结果,且听他口中道了声:“过来!”恐慌中的月容随着赵破的飞爪被带出人群中,摔倒在场边。赵破一指月容道:“这位小兄武功不弱,竟能接住赵某的飞爪。还请入场和赵某比试一番。”月容闻听心中大惊,猜测赵破早已将自己认了出来,这该如何是好?”月容回看李元开一眼,李元开暗暗向月容点头。月容会意。心想:“时局已非自己所能把持,一切全凭李总管指示,下一步终有安排就好。”于是月容挺身来到场中,与赵破正面切磋武艺。
那赵破拳脚功夫与枪法不相伯仲,月容几次进攻都被赵破击溃,而且自家臂膀被他格挡的生疼。此时今夜原本怯懦的月容更显得几分示弱,赵破见月容如此猥琐。不觉暗笑,开始大打出手,加紧进攻。直逼得月容不知何以应敌,恐慌中招法大乱。三十招一过,已近昏迷状态的月容当胸正中赵破一掌,痛的月容捂胸后退。赵破趁机会箭步抢先,侵近月容身边,一把抓过月容头顶的伙计帽饰,一脚踢在月容的小腹之上,月容顿时倒地,捂腹剧痛。
赵破气冲冲转身对龙吟笑道:“禀教主,这人便是那晚在我教逃走的金火堂贼人,请教主立刻处死此人。”龙吟笑立目问月容道:“你真是金火堂之人?”这会儿红颜早奔出人群,扶起月容,李元开亦来到月容身边。月容勉强回答道:“小人不是金火堂人。”龙吟笑问道:“那你又是何派弟子?”红颜见月容伤败的样子,心痛不已。替答曰:“我二人都是自然门弟子。”
李元开躬身施礼,对龙吟笑道:“回禀教主,他二人确实是自然门弟子,一直以来手下无暇向教主澄清此事,今日正好趁闲娱之时,特向教主表明。望教主容他二人离去。”
龙夫人也在一旁道:“刚才我正想和你讲明这姑娘来历,却被赵左使打断了话语。这姑娘乃是好梦园主吴重玉的女儿,你又怎会和金火堂之人联系起来?”赵破一指月容和红颜道:“他二人一心要逃走,想方设法的迷惑老妇人和李总管,教主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依手下之建,应立即将此二人处死,以免后患无穷”
李元开听罢正色进言曰:“肖月容和吴红颜都是自然门和好梦园唯一传人,今遭颜振迫害,双双落难此间,我等理应善待侠义之后,何必苦苦相逼呢?”
龙吟笑听了李元开之言微微点头。
右使兰冲抢先对龙吟笑道:“颜振诡计多端,派他二人来我教做奸细。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我等岂不遭殃?手下完全同意赵左使之言,应立即处死他两名贼人为好。“
月容在一旁听言暗暗叫苦,暗想道:“不知几时自家把赵破与兰冲得罪,缘何处处为难与我。只可怜人逢难处,蚊蝇虫蛇皆与我为敌。”
“如此说来,此二人确实危险,立即把他二人杀了便是最好。”龙吟笑阴沉着脸缓缓道来。
李元开闻听慌忙跪倒恳请龙吟笑道:“手下追随教主多年,今以项上人头担保,肖公子和吴姑娘实属忠义之后,若如兰右使所言,教主可先斩手下之头示众,卑属死而无憾。”龙夫人在龙吟笑身边还要言语相劝,龙吟笑忽嗔目视之,道:“夫人,今夜请勿多言!”龙夫人淡然一笑,叹道:“我于佛前跪拜这许多年,仍赎不去教中这千千罪过。君半生杀戮未已,大限来时尚怙恶不改,不存半点慈悲之心,只恐血光不远矣。”
龙吟笑听夫人一言怒目喷火,而龙夫人却如若不见。一边转身退去,一边叹道:“天地之大,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可惜世人却身在故乡不知故乡,也许有人一辈子也找不到故乡。”声音渐远,人影亦渐远。
啪啦一声,掌中酒杯被龙吟笑攥得粉碎。龙吟笑强压怒火愤然起身对月容道:“既然李总管与两位使者各持己见,汝之性命且由你自家决定。待来日忠义堂前,你与赵左使兵器相见,一较高下,如若你输了,生死全由赵左使拟定,如若能胜,自可放你二人归去。”李元开明知月容武功不济,此策同处死月容毫无区别。忙道:“教主,此事——”话不曾说完,龙吟笑喝道:“吾已决定,无需多言。”李元开无奈退后不语。
赵破看了看李元开和月容,暗暗地笑了笑。那兰冲在一旁更是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