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跋?你怎么来了?”萧博挺起佝偻的腰,抬头看向来人。
似乎并不认识一般擦肩而过,宇文跋甚至还不忘露出一刹嫌弃的脸色,当众拿起绢巾擦了擦接触到的衣服。
这一幕引得萧博一口老血吐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里。
目光快速找到场中穿红衣之人的位置后,没有顾及旁人大跌眼镜的表情,他快步而来躬手作辑,态度愈发恭敬:“想必这位就是萧澈公子了吧,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和夏倾白小姐简直是郎才与女貌,真乃天作之合!”
“宇文家?”
萧云海和萧门的几位长老脸上不约而同地有些匪夷所思,夏弘义更是不禁多看了萧澈一眼,原因也相同:说白了萧澈只是初玄境一级而已,平时又很少出门,哪来的本事让宇文家家主这般恭敬?
要知道,在流云城的经济和影响力上,宇文家可是能够与萧门齐名。
同样的匪夷所思也出现在萧玉龙的脸上,但很快被他完美的遮掩过去,温文尔雅的皮囊下皆是阴晴不定,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萧澈受宠若惊,宇文家主快快请起。”萧澈不顾心中吃惊急忙将对方扶起,宇文跋却是再次躬手笑道:“见到萧公子一激动忘记介绍了,鄙名宇文跋,久仰萧公子已久,奈何家务向来繁忙未能及时拜访,并献上一份微薄礼品望公子海涵!”话刚说完他便从怀中揣出一精美礼盒,不顾推辞地塞到云澈手中。
“这是鄙人倾尽宇文家人脉特意寻得的丹药,据说对修复破损的玄脉有奇效,萧公子勿要嫌弃。”
“什么?”不可思议的同时在注意到晕车同样是一脸惊讶后,萧云海人老成精,暗暗打定主意后上前就要夺过丹药:“宇文跋你搞错了吧,萧澈不过是我们萧门的一个初玄境一级的后辈而已,若是来祝婚的话,家中长子玉龙可还未有婚配……”
“老匹夫让开!萧澈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岂是你那入玄境的废物儿子可比?”宇文跋夺回丹药并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嘲讽道:“莫说是我,纵是流云城的司徒城主也不过是倾慕萧公子之人,你若再是如此狗看人低,休怪我不顾以往的交情。”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场上几乎人人都能听到,众人明显吃惊起来,萧澈脸上也尽是骇然,唯有夏倾白还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实则没有身体行动权的龙白早已因尴尬和羞耻呆愣在了那里。
“萧公子大婚,司徒南特来道喜!”
“鄙人来迟,自罚三杯。”体态发福的中年人撞开门槛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如同在自己家一般端起桌上的酒杯便饮了起来,喝完还不忘一把跨肩搂过发懵的萧澈:
“萧公子真不愧是咱们男人的榜样,才十几岁就能迎娶流云城第一美女,再想想我家里那小子,整天嚣张跋扈好吃懒做,实在是废物!”
几杯酒之间,脸上的淳红便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