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飞蜓格开钺镕一剑,找着了空隙左手一扬,一股旋风便将钺镕拔地卷起,撞上后方一面隔间墙。这轻质材料隔间让钺镕一撞,当场整个碎裂,钺镕在残骸堆里挣扎爬起。
飞蜓见机冲去,一枪刺下。
忽然一道金光照在飞蜓脸上,他大叫一声,捂着眼睛往后跳开。
飞蜓还没落地,钺镕已纵身跳起追击,一剑刺进飞蜓腰间。飞蜓中了一剑,长枪一挥,枪上旋着猛烈暴风,打在钺镕身上,又将钺镕打飞老远。
飞蜓落下地,捂着眼睛,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舞,好不容易才恢复视力。
那头钺镕摇晃站起,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拿着古镜。古镜本来暗沉沉的,此时却萤亮一片,原来飞蜓就是让这古镜照了眼睛,才一时失去视力。
飞蜓看着钺镕让他那暴风卷得战甲尽碎,浑身割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咱们以前摔角不知道摔了几千次,你这家伙没有一次赢过我,现在看来情况没变。”
“你少逞强,你伤得比我重。”钺镕啐了口唾液,唾液里更多是血,恨恨瞪着飞蜓,只见飞蜓按着腰腹,伤处不时淌出鲜血。
这头,文回和三名伙伴大战福生和青蜂儿;长河黑色长刀威猛有力,与一名辰星部将放单对峙。
那名看来年轻的辰星部将和长河过了几刀,便大声斥着:“你不是太岁手下!”
“你这毛头,我乃镇星大人帐下将领长河,你报上名来!”长河大骂。
“我叫五部!你好好记得??好??好好记??好??五??部??”那年轻辰星部将使的是双剑,本来脸色苍白,却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口齿不清,像是正在邪化中。
长河见惯了这场面,他话不多,此时也有些感叹。眼前年轻神仙武艺不差、资质过人,但一双眼睛却忽浊忽清、怪异颤抖地乱打一通。长河好几次逮着了空档,却都砍杀不下手。
另一边,文回和青蜂儿对上,打得难分难解。
文回哈哈笑着说:“好小子,你们这批炼于洞天的年轻小仙,个个身手不凡,炼神官真有本事!”
“文大哥,你也不差!”青蜂儿惨然一笑说:“钺镕、五部,也是洞天炼出的神仙,抵抗恶念的本领本高过一般神祇许多,没想到也邪化了!”
文回一刀往青蜂儿头上砍下,气势雷霆万钧。青蜂儿却感到文回这一刀并无意伤他,力道虽猛,却容易闪避。
青蜂儿呆了呆,也回了几刀做做样子。文回哈哈又笑,继续舞动大刀左右劈砍,却大都是虚招,只将四周地板桌子砍得连连爆裂。
这头,鬼子窘迫万分,天障让辰星部将给破了,这时夹在二路人马当中,进退不得,身边妖兵鬼卒死得差不多了,只得拼命召唤鬼怪,一边想找机会逃跑。
福生见几名辰星的部将无心恋战,索性跳出战圈,转而去对付鬼子。他见鬼子正往八楼逃去,也跟了上去,回头吼着:“魔将要逃了,大伙儿快追!”
青蜂儿一听,也乐得转身跟在福生后头,一边喊着:“飞蜓大哥!咱们这路少了你可不行啊!”
福生也喊:“天将,随我来!飞蜓,我们主攻魔将,可别让辰星那伙捣乱了行动!”
那头钺镕又要冲向飞蜓去拼命,也让文回拦下,说:“钺镕!启垣爷吩咐咱们进来,是要杀千寿那鼠辈,你可别搞错了对象??坏了启垣爷大事!”
文回搬出辰星启垣,钺镕这才停下,一边喘着气,一边怒瞪飞蜓。
飞蜓本想再战,但福生、青蜂儿都退在楼梯口,不但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还不断喊他过去。他知道孤身只力绝对打不赢辰星五将,只得恨恨地跟上福生,还回头看了看文回等往日同僚,不忘呛声:“要不是象子、青蜂儿念着旧情,早把你们押回主营候审,下次再见,绝不留情!钺镕,你连候审的机会都没有,我下次必取你性命。”
钺镕啐出口中的血,怒骂:“你这蜻蜓别抢我的话,下次见面,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别气,下次见了,讨回来就行,别忘了咱们的任务。”文回拍拍钺镕肩头,一边安抚浑身颤抖的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