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勾陈一举成擒,主营派了二郎、雷祖助阵,三路围攻勾陈和太阴。
这天,阿关让林珊叫起,他才注意到,林珊本来披肩的发变得更长了,梳得直顺,已不同于以前那微鬈及肩的头发了。
林珊一手还拿着梳子,侧头梳着长发。阿关睡眼惺忪,下床猛一看林珊梳发的背影,竟有些像是翩翩。
林珊面带愁容地说:“阿关,待会儿太岁爷就要被放血了,大神们叫我来问问你,你是要等放完血后,才去替太岁爷驱除恶念,还是现在便去一同看看太岁爷??”
阿关怔了怔,到了如此地步,他却无法出一份力。
林珊看见阿关久久说不出话,知道他心中挣扎,便说:“我就跟大神们说,你不忍见到太岁爷被放血,等到放完血后才去吧??”
“林珊??”阿关拉住了林珊的手,只觉得林珊的手依然滑细,哪里有什么白色恶念?他心下只觉得一片混乱,若说主营里有神仙邪化,因为白色药皮而使恶念无法察觉,那么辰星启垣,甚至是太岁爷,不也有可能在如此情况下邪化?
乌幸、千药的话一定可信吗?
“不,我跟你去。”阿关跟着林珊走出卧房,来到大厅。
大厅上立了个木台,木台上吊着的正是太岁。
太岁给金银绳子捆住了全身,只露出了头和赤裸的双脚。众神们将太岁头下脚上倒吊在木台上,木台下摆放了一只方形铁鼎。
荧惑星就站在太岁背后,手按在他腰间那把火龙大刀,以防太岁挣扎脱逃。
斗姆则兴致高昂地在一旁看着,不时取笑太岁几句。
“啊啊!”阿关叫嚷出声,他见到太岁爷的眼睛和口都紧闭着──竟是让粗线缝上的。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对太岁爷!”阿关大声质问,没有神仙回答。
斗姆耸耸肩:“我们怕他待会儿放血时疼痛,叫嚷出来,毁了一世英名,便替他缝了口;怕他见了刀子害怕,便替他缝了眼。”
“什么──”阿关听了,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作响,一股怒气就要爆发出来。
突然,他见到另一头的玉帝、紫微,却都一副理所当然,似乎不干己事一般,只觉背脊发冷。
阿关觉得背后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是黄灵。
黄灵笑笑地说:“太岁大人。”
阿关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福地?”
黄灵回答:“我这些日子和午伊在福地练鼎,起初日进千里,大有进步,但这几日却又停滞不前。所以与太白星德标爷报备,上来与太岁大人你聚聚,想邀你南下,与我们一同练鼎,露两手让我们瞧瞧。”
阿关还没回答,林珊已经埋怨起来:“黄灵,这不好吧,家佑他这阵子可抽不出身??”
黄灵呵呵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要成亲了,自然舍不得太岁大人单独南下练鼎了,秋草仙子何不陪我们一同南下?”
林珊笑了笑,不表示意见。
一名医官拿了把尖锐刀子上前,似乎就要割太岁的脖子。
斗姆喊了起来:“让我来!”
神仙们也起了哄:“让我来让我来!”
“我也想割割!”
“静!”紫微拍了椅子,大吼着:“吵什么!”
阿关觉得天旋地转,这几天浑浑噩噩,怎么大家性子似乎变化更大了。他注意到玉帝坐的那张椅子,以前从没见过,似乎是这两天工匠赶工出来的。
椅子金光闪耀,极其华丽巨大。玉帝也不同以往穿着素净的黄布长袍,而是披上了华丽大袍,上头也闪动着阵阵华光。
玉帝扬了扬手说:“好了,大家别吵,澄澜是昔日同僚,你们怎可如此无礼。斗姆,你向来与澄澜不睦,下手恐怕过重??”
斗姆嘿嘿一声说:“要不,让新任岁星家佑来割如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