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乖孙仔免惊()(1 / 1)

阿关、阿泰,乃至于绿眼狐狸等一班曾与顺德大帝恶战的精怪,此时听了阿姑这么叫嚷,都暗暗吃惊着。天上几阵闪光,六个花脸大汉落了下来,是阿姑的官将首。其中一个官将首挥着那尖锐器具,大声回着话:“大帝督军压阵,遣我们来杀??”“这可不妙!”阿关紧握鬼哭剑,知道官将首十分难缠,但现下只有六个,似乎还能全力一搏,就是不知道那顺德大帝不现身,还有什么诡计。阿泰高声叫着,撒着符咒,往六婆跑去。官将首跳着庙会步伐,轻易飞扬围了上来,将阿关和阿泰团团围住。“阿关吶,猴孙,别怕,阿嬷来救你们了!”六婆大喊着,也顾不得腿上疼痛,拖着脚往阿泰那儿跑去。“别急??老太婆??我特地为你准备了别的对手吶??”阿姑阴冷笑着,口里念念有词,越念越大声,突然弯腰一呕,呕出一条黏腻怪东西落到六婆身前。只见那怪东西不停蠕动,越变越大,还发着紫色的光芒。紫色黏稠物变成了个大鬼,有两公尺高,披头散发、眼睛殷红,口中还吐着血气,看来穷凶极恶。“血孩子??把那嘴硬的老太婆给我杀了!”阿姑嘿嘿笑着。“你才是死老妖婆!”六婆大喝一声,身旁最后几只纸人朝那叫作血孩子的紫色大鬼扑了上去。但血孩子力大无穷,一拳就将一个扑上的纸人打穿。尽管癞虾蟆等精怪在四周护卫,但是独眼鬼、小野鬼、鬼花童、狗妖等等群起攻之,精怪们自顾不暇,各自死命奋战,让众多妖邪一冲,一下子就给冲散了。癞虾蟆滚了两滚,手上的宝塔都给鬼花童踢落,不知滚到哪儿了;绿眼狐狸紧紧跟在六婆身后,吐着紫雾和血孩子缠斗。“就是你这狐狸最讨人厌!”天上阿姑冷冷笑着,挥动黑烟去吹绿眼狐狸的紫雾。血孩子扭动着颈子发出了喀喀喀的声响,神情凶烈至极,张了大手往绿眼狐狸抓去。绿眼狐狸左闪右避,知道血孩子力大无穷,不敢硬碰,闪了几次之后让几只小野鬼拦下,退无可退。一回头已让血孩子抓着了脚踝,朝地上猛一砸,砸得眼冒金星,嘴巴喷出了大口鲜血。“阿嬷、狐狸!”阿泰怪叫着,挥动着双截棍冲来救援,拉着绿眼狐狸往后退。另一边,阿关鬼哭剑离手飞梭,逼开那想要追击阿泰的官将首,再伸手接着了飞回来的鬼哭剑,一人独斗六个官将首。天上的阿姑似乎更注意着阿关,对六婆反而不那么重视了。“没关系??没关系??对付骑车囝仔就好??看这死囝仔这次怎么逃!”阿姑恨恨说着。她先前几次追击阿关都失了手,这次新仇加上旧恨,气得眼睛都要喷出火了,要不是惧着阿关手上那把鬼哭剑,自己都要飞下去打了。阿关晃着手上的鬼哭剑,深深吸了口气,大喊着:“来呀──”官将首舞弄着各式兵器,结成阵式杀了上去。阿关和第一个杀来的官将首兵器相交,虎口发疼,却没有后退。他知道自己在经历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多次大战之后,体内的太岁力越趋成熟,至少也勉强称得上“身经百战”,此时眼前六个官将首已不是那么难对付了。第一个官将首还要进攻,左右两边三个官将首也同时夹击而来。阿关抛出白焰符逼开了左边两个官将首,握着鬼哭剑去劈砍右边两个官将首。官将首使着奇异法器,大力轰击阿关。阿关握着鬼哭剑的手让那些法器震得疼痛极了,却越战越勇。渐渐地,几个官将首都围了上来,五、六件兵器照着阿关的脑袋、手臂乱砸,却都不能更进一步打中阿关身上要害。官将首动作有些僵硬,尤其在手上法器和鬼哭剑相交,炸出黑色电光的瞬间。阿关呼啸一声,黑雷闪耀。一个官将首让鬼哭剑上的黑雷震得呆滞了数秒,一道白焰随即跟着炸去,将那官将首炸飞老远。同时,阿关也发觉,自己身边有时会闪耀出黄色光芒,那些光芒会让官将首的动作出现差错。地上又一股黄光滚来,绊了一个官将首一跤,阿关可没放过这机会,扑身一剑,斩落了这官将首脑袋。同时诧异这黄色光芒似乎有些熟悉,他记得在铁皮屋第一晚,身边也曾经滚动过同样的光芒,让他觉得通体舒畅;那时他以为是体内的太岁力,现在则惊讶这太岁力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还会帮忙打斗。就在阿关酣战官将首的同时,六婆和阿泰也拼上了性命去对付那血孩子。血孩子跨着大步,一步步逼来,步行间要是有狗妖不识相地抢在前头,还会让血孩子一爪子挥走。“这家伙丧心病狂!”阿泰怪嚷着,眼见后头也有好几只小野鬼和狗妖,穿过了狮子、老虎的护卫阵,往这儿逼来。退无可退,只好抡着双截棍往前,想挡下血孩子的攻势。绿眼狐狸咳了几口血,转身去对付那些小野鬼和狗妖。阿泰冲到血孩子面前,双截棍一阵乱打,上头的符咒发出红烟,在血孩子身上打出了斑斑伤痕。“阿泰啊!你别硬打,你打不过他──”六婆心慌大叫着。四周的小野鬼偶尔会飞扑上来,扑到六婆身上,六婆便用金钱剑刺落他们。六婆不停反手掏着符咒,突然一惊,惊觉背上的包袱十分干瘪,符咒早已给掏光了。六婆再转头往前看,见到阿泰竟浮了起来、双脚乱蹬,竟是血孩子掐着阿泰的颈子,将他拎了起来。阿泰涨红了脸,额上青筋迸现,像是要爆了一样,两脚不住踹着,踹在血孩子**身上,却像是踹在石墙上一般。“将我的猴孙仔放下啊──”六婆大喝一声,口里念着咒语,手上那金钱剑绽放着橙黄色光芒,一剑一剑朝着血孩子身上劈砍。血孩子举手格挡,让金钱剑砍了几下,手臂上出现有如烫伤般的条状伤痕,却仍然没将阿泰放下。阿泰让血孩子掐得腾了空,两眼翻白,手还甩着红线双截棍,一记一记打在血孩子身上。阿姑看着底下六婆和阿泰的狼狈模样,嘿嘿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说:“你这老家伙,不是很多怪招吗?怎么不快使出来救你孙子,呀哈哈──”血孩子大手一挥,扫在六婆脸上,将六婆打得腾了空,又重重摔落。六婆吭也没吭,支撑着身子摇晃站起,用手摀着脸,迟迟没有动作,不停喘着气,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流了满手,滴落一地。“老家伙破相啦,看你还敢嚣张!”阿姑驼着背飞,见到六婆受伤,这才兴奋地急窜而下,要扑杀六婆。“六婆!”一声大吼,鬼哭剑伴着黑雷飞窜而来,直取阿姑脑袋。阿姑急急闪过,转头看去,只见围杀阿关的官将首只剩两个,不免有些心惊。阿关一面操纵着鬼哭剑突刺阿姑,一面向这儿冲来,要救六婆。但没了鬼哭剑的阿关,很快便让追上来的官将首缠上。阿姑接连闪过鬼哭剑两记飞梭刺击,挥手放出一片黑丝,缠住了鬼哭剑,像蜘蛛结网捕捉飞虫般地将鬼哭剑越包越紧,同时对着官将首大声下令:“臭囝仔没有武器,快抓了他!”阿关见阿姑竟有这招,不禁大骇,两只官将首已经一前一后围住了他,几只小野鬼也飞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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