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能消失在他人心里最好!
藏于市井者,才是大才。
“尽文,你就不该拉我,你真没看见那群燕北来的东西,什么鼻脸,真当老子在府学读书就是秀才,老子练武的,要不是你,今日我非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周大顾没回头,听这声音,就知道新生班两个活宝又来了!
朱尽文拉着牛儒贤胳膊往前走,牛儒贤能拧过他,可实在怕伤着他,只能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朱尽文没好气开口:“你知道个屁!”
“这群燕北的家伙,是府君从燕北石门请来的秀才举人,人家来就是为了四日后的端午文会,你这个时候闹事,不是打郭府君的脸!”
“我听说,此次文会负责治安的是你二叔,你不怕你二叔回家打你板子?”
牛儒贤哼哼几声坐在座位上:“那也不能看着那群家伙这么嚣张!就跟谁不会作诗一样!”
“要论写诗,谁能写得过周鸣州啊!”牛儒贤看见抱着书本的周大顾,眼睛亮起:“对啊,他们燕北的哪几个能比周鸣州强的!”
“大顾兄,几日后的端午文会,你去不去?”
周大顾无奈摇头:“我还有些书没看,昨日韩教授吩咐我,要把京都前十年的举人试题给写完,估计这几天,我都抽不出时间,这次端午文会,我就不参加了!”
周大顾骨子里是个低调的人,他现在发现自己性格,确实比着前世变化不少,可骨子里的东西刻进骨髓,不会轻易变化的。
他是个很功利的人,他文名已成,不需要写诗来引起他人注意,好不容易让左相放松对自己的注意力,他可不希望,在举人试前,让左相再想起他。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读书,在举人试中拿个好成绩。
毕竟,象州的举人名额跟其他州相比,实在是太少了!
牛儒贤靠在书桌旁,毛笔插进鼻孔:“周鸣州,不参加,实在太可惜了!”
周大顾满怀歉意的笑笑,他放下书:“牛兄,有件事,我一直想请教你!”
“你周鸣州,还有要请教我的事?说出来,俺肯定不会隐瞒!”
“莲花教的事,现在怎么了?他们不会还在城里吧!”
“谁知道,我二叔最近倒是抓了不少冒死出城的莲花教众,他们出城后,却不急着逃走,这才被府兵发现,很是奇怪,我二叔说,城里还有不少莲花教众,说不定还有莲花教高层在,只是莲花教藏起来,突然没有了动静,事情就只能搁着!”
牛儒贤摇头,从鼻孔里拔出毛笔:“这倒是跟咱没有关系,醉花楼都正式开门了,咱们日子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出入城严些!”
“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没什么,主要怕莲花教的事,耽误举人试,你知道我,因为某些事,我必须要考好举人试!”
牛儒贤点头,前几日在醉花楼喝酒,周大顾将心里烦闷能说的,给他们说了七七八八。
包括自己在不经意间得罪左相,还有跟蔡县县令的约定
男人醉后言,听得你眼发晕。
牛儒贤感动周大顾的毫无隐瞒,把自己五岁喜欢姑娘的名字都给说了!
“放心吧!兄弟知道你为难,这次端午文会,我来出马,不麻烦你,你好好考举人试,才是重点!”
“诸位同窗,我昨夜夜观天象,文章突然掉进我脑子里,我写了一首诗,你们帮我看看!”
周大顾无奈摇头,更对象州取得这次端午文会头筹没信心!
朱尽文在趴在桌子上眯眼,等牛儒贤站起跟前面同窗吹牛时候,他抬起头看向周大顾:“周鸣州,这一次,你确定不参加端午文会?”
周大顾反问:“你又开赌局?”
“生意嘛!”
“赔率咋样?”
“燕北州学子得头筹本来是一赔三,现在你不参加,变成一赔二,象州学子得头筹,一赔十!”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同窗?”
朱尽文反问:“你相信?”
周大顾从怀里拿出银票:“这一百两帮我也压上!”
“压象州赢?”
“我傻啊!给你送钱,我肯定压燕北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