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那处开始,先勘察外面的地形。”
夜桑离顺着记忆力的方向,在前面带路,凤尘绝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好,天黑再摸到里面。”
这思路是对的,而且还能更好地将白天的时间利用起来。
夜桑离一路上遇到用的上的药草,就顺手带上,顺便打了只兔子,还摘了几个野果,将一心多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凤尘绝跟在身后,开始怀疑自我。
夜桑离丢了个野果给他,找了处空地打算生火。
天大的事,也该先垫了肚子。
凤尘绝以为她饿了,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过来。
夜桑离接过来,放在一旁。
凤尘绝过来要提兔子去剥皮,手还没伸到兔耳朵,便被夜桑离动作快了一步给提走。
“你帮我生火。”
夜桑离看着他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觉得生火的事或许也不适合他,可打心底里不愿意见他沾血。
夜桑离自认处理烤兔也就换套衣服的时间,回来时那火已经烧得很旺,不免看了凤尘绝一眼。
虽说是军营出身,生火不至于太难,可他未免太过轻车熟路了些。
凤尘绝轻笑:“我是不是很有天赋!其实剥皮我也会,下回我……”
夜桑离皱眉,抽回目光,将兔肉架上去烤。
凤尘绝好像明白了点头绪,话锋一转换了话题。
“阿离你瞧瞧我脸上,有些痒。”
说完上手去摸。
夜桑离伸手要去拍他手,突然反应过来手上脏,赶紧收了回来。
“别碰,忍两天。”
说完去小水潭边洗手,直到手上没有一丝血腥,才拘了捧干净的水喝,顺便拿出水囊,灌了一袋回去。
远远就看到凤尘世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还带了一丝惊魂未定。
走的近了,她发现他身后一只死绝的山鼠,被一把匕首扎在地上。
凤尘绝见她回来,勉强扯起一抹笑,微颤着手要去拔匕首。
夜桑离拦了他的手,一把抽起匕首将山鼠甩飞到密草丛里,暂且放下匕首,拿出一块帕子擦干净他手上的血。
凤尘绝回过神来:“阿离,我……”
“洗手。”
夜桑离打开水囊,往他手上淋去。
直到一袋水淋完,她捡起匕首再次往水源走,几步后又转回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囊放他手上。
“拿着这个,这种东西不会近身。”
凤尘绝点头,将药囊挂在腰间。
夜桑离洗完匕首回来递给他,凤尘绝用袖子擦了擦,一副失而复得的神情。
夜桑离想问匕首的主人,又觉得太莫名其妙,换了个问题。
“你怕这种东西,先前怎么处理?”
“阿离可还记得上回发狂的那只?”
夜桑离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个词,狗拿耗子……
“那狗子还活着吗?”
凤尘绝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一笑:“有些狗子活着,它跟死了没啥差别。”
夜桑离:“……”
“它怕上阿离了,死活不肯见你,我索性将它丢在营里。”
凤尘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敢说那家伙是记上仇了。
夜桑离无语:怕?至于吗?没良心的东西。
半个时辰左右,凤尘绝将兔肉拿起来闻了闻:“可惜少了点料。”
夜桑离拿出一个瓷瓶:“吃辣吗?”
凤尘绝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瓷瓶,朝她点了点头。
夜桑离扯过一腿,均匀撒上,递给他。
凤尘绝接了过去,等她将另一个腿扯下来,撒上后,才跟她一起动口。
他眸子一亮:“还有什么是阿离不会的?”
夜桑离扯了块腿肉塞进嘴里,垂眸细嚼慢咽。
就在凤尘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淡淡开口。
“不会跟人相处。”
凤尘绝不赞同:“阿离有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自己觉得安逸就好,违背本心,那倒不如不处。”
夜桑离点头,觉得这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谁知凤尘绝突然笑的一脸明耀,冷不丁接了一句。
“不会也不打紧,跟我一人相处就好。”
夜桑离:“咳……咳……”
凤尘绝将水囊递给她:“小心些,喝点水,切莫再呛着。”
待她接过去,他将空出的手往她背上顺了顺。
夜桑离转头看着害自己呛着的始作俑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瞧我也没用,多喝几口水,过会儿就好了。”
夜桑离:“……”
她有些不知所措,索性不去理他,只管低头加速吃,吃完就开始捣鼓先前挖的那些个药草。
打算制作一些简单的辅助类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先前用了几次后发现,哑伯给的那些药太高级,每次都像杀鸡用了宰牛刀,暴殄天物。
而且只用不添,也总有用完的那天。
这青木岭多得是天材地宝,寻常人花时间都要特意赶来,她的习惯,就是日常收集,省时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