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青鹿,用鞭,会一点点制符入门,能站白雀位吗?”
符?夜桑离眼神投了过去。
青鹿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伸小指,做了个掐小指尖的动作:“祖上曾经有符师,我就会一点点。”
会制符的人凤毛麟角,即便只是入门,用得巧,照样出其不意。
夜桑离点头:“可以,后面勤练制符。”
青鹿点头。
“剩下六位擅长什么?”
前面十二人已经确认了惯用兵器,夜桑离想着下回索性把几人的武器一并打了。
有些事宜早不宜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一人用刀,五人用枪。”
苏祺安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见差不多接近尾声就跳上了台来,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可以直接六人强攻组,或随时补位车轮战。”
六人没有异议,点头称好。
“近期大家相互配合练默契度,顺便日常练飞刀。”
夜桑离说完拿出飞刀,瞄准靶子,之前围剿黑袍那次,银狐帮她收回飞刀时,她就有注意到银狐的欲言又止,还有渴望的眼神。
刚才一听到要练他们,开口问的也是练不练飞刀。
在她拿出飞刀时,银狐一下窜到她身侧,仔细看着她的动作。
她手腕一转,飞刀精准射入靶中。
示范完后,她将另一把飞刀递给银狐。
银狐搓搓手,一脸跃跃欲试。
“咚!”
脱靶,飞刀钉到了武器架上。
银狐一愣,捂脸。
“哈哈哈……”
众人爆笑。
夜桑离脸色没变:“动作对了,想练的每人来一遍,银狐你监督。”
银狐闻言放下了捂脸的手,随即一脸兴奋:“对了吗?”
“对,手腕用劲,多练就好,训练场上每天只练一轮,抓紧。”
在场的每人都试了一遍,苏祺安也跟着练了一回。
“贵精不贵杂,大家别学我。”
夜桑离不主张他们分散时间精力,他们和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闲暇时顺手练练,关键时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是种保命的手段。”
夜桑离将飞刀收了回来。
“接下来绕营地跑十五圈。”
众人一听,有些不解,纷纷看向苏祺安,苏祺安也是刚听薛忠怀说起这事,好奇来看看,并不清楚夜桑离打算怎么练,于是看向夜桑离。
“苏将军别看我,你也要练,跟上。”
夜桑离说完,率先跑了起来,回头扫了大家一眼,下巴朝前一点:“都跟上,跑不完不许吃饭。”
苏祺安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来的。
他还在发愣呢,被莽牛一把给拉走了。
“苏将军确实应该练练脚力,打不过好歹能跑。”
“滚,跑你个大头鬼,本将军能做这事?”
苏祺安听到这货张嘴就想怼,捶了他一拳,脚步却还是跟着跑了起来。
莽牛还想张嘴,苏祺安不想被他气死,一个加快脚步跑去了前头。
军营一圈下来得有个三里不止,这十五圈下来,都有些气喘如牛,本来也还好,奈何夜桑离速度太快,大伙铆足了劲跟上,苏祺安最后都是被莽牛拖着跑的。
他脚步发着颤,走到独狼身前,刚想张嘴,夜桑离先他开口了。
“以后这十五圈放在晨训时间,跑完才能吃饭,苏将军其它训练可以不参与,这十五圈必须参加。”
声音平稳,气息如初。
必须参加这四个字一出,苏祺安差点一个趔趄厥过去。
“独狼,能不能……”
“不能。”
夜桑离直接掐断了他最后一丝挣扎,径自往伙房方向走去。
莽牛走上前搀着他:“慢慢就习惯了,其实跑完后身心挺舒畅的。”
苏祺安气息还没平复下来,见他这嘚瑟样就来气,白了他一眼。
“哎,一开始我就想跟你讲,跑步要注意调整呼吸,不要一开始就蛮冲,我刚要张嘴你就跑。”
“马后炮,还不是你废话多,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废话。”
苏祺安气急,手臂一甩想甩开他的手,奈何甩不开,他瞪了莽牛一眼,莽牛嘿嘿一笑。
午时,凤尘绝的王帐内,苏祺安拖着残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主上,真不行,您能不能跟独狼说说,末将就不必参加了吧。”
“您是没看见,独狼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他什么都跟着一起做了,事后就跟喝了口水一般,末将的面子它不值钱啊。”
“值钱过吗?本王竟不知?憋回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末将能有什么办法,只要一急,眼睛它就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控制不了它,主上,您说这是不是得找个神医看看。”
苏祺安憋屈又有些无语,他没想哭的。
“你跟莽牛……”
凤尘绝思量着怎么问,语速就慢了些。
“什么关系也没有。”
苏祺安下意识就反驳。
凤尘绝原先也不确定,看他这反应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本王只是看他对你颇为照顾,自己都跑不动了,还没丢下你,可没说你——俩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