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浩笑着白了他一眼。
“这股子狂傲气,才是世间少见的。”
“确实,连澈王都不及他。”
凤泽浩一个刀眼过去,吴公公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赶紧又对自己轻轻地掌了嘴。
“奴才自个儿掌嘴,叫它乱说话。”
凤泽浩懒得理他,将画仔细收了起来。
“朕想起,许久不曾去皇后宫里,近日宋家有功,宋老丞相不幸丧子,还在操劳那边的事,朕不能冷落了皇后,摆驾。”
自此后起,几日来看似无事,日常训练。
十日期到,夜桑离取了血做引,给凤尘绝喂了第二回解药。
将凤尘绝支开后吃下第二株蚀心草,便凝了心神,去修炼。
凤尘绝转身时,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他一脸煞气地进入苏祺安帐中。
苏祺安正在处理公文,就剩最后一点时,余光瞧见凤尘绝进来,脑袋例行公事地抬起了下,又继续埋头。
”快完了,主上您等......”
他话说一半,突然慢半拍地发现了异常,瞬间抬起头:“主上,您这是跟小师弟吵架了?小师弟打您了?”
苏祺安公文也不处理了,赶紧走到凤尘绝边上,上下查看了一遍。
凤尘绝本身就不爽快,见他话还说不到点上,直接一脸看弱智的眼神看向他。
“你当人都像你似的?你何时见他打过本王?”
苏祺安嘟囔:“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再说末将也没打人啊。”
凤尘绝叹出一口长气:“本王刚吃完第二回解药,阿离又要准备吞第二回蚀心草了,故意将本王支出来。”
“偏偏本王还拿他没办法,那东西发作起来,本王见一回,揪心一回。”
苏祺安一脸神往:“小师弟对您可真好。”
凤尘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说道:“本王不该自作主张,害得阿离遭了这么多罪,事实证明,听阿离的,准没错!”
“你瞧这回攻打云龙寨,本王全程听他的,结局是不是很完美?”
苏祺安觉得自己主上好像没救了,竟将对小师弟的唯命是从,讲的一脸洋洋得意。
“不完美?”
凤尘绝没听到附和,随即眼带威胁地看了他一眼。
“完美完美,主上,您手上这个,能不能送给末将,末将挺需要拿它来保命的。”
苏祺安再次看到他手腕上的飞爪,两眼冒光。
凤尘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脸可真大,这是阿离送给本王的。”
苏祺安一噎,觉得自己像是又被炸了一下似的。
“不过,阿离给你们都定了兵器,你说有没有本王的?”
苏祺安崩溃,想骂莽牛。
他不敢骂凤尘绝,缓了缓脸色,笑道:“主上,您不是有灵器吗?还在意这个?”
凤尘绝一脸理所当然:“阿离的东西,本王自然在意?”
“主上,他给您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兵器您就算了吧。”
“也好,本王有这个。”
凤尘绝摸了摸手腕上的飞爪。
“给阿离去找点吃的。”
说完,也不顾苏祺安什么反应,脸色稍稍松快地走了出去。
苏祺安突然觉得那没理好的公文,没法继续了,扛起从云龙寨大当家那抢的大刀找莽牛去。
夜桑离吞完蚀心草后,暂时没有什么异样,便出了营帐,往兽营训练场走去。
远远瞧见兽营众人有条有序地在自我训练,还有两队对打,完全是一副成熟的训练节奏。
她心思一转,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薛忠怀的营帐,夜桑离头一回来,两人单独见面也是头一回,此时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说啥。
薛忠怀属于那种板正的厚道之人,不善言辞,偶尔能来上几句精辟的而已,夜桑离先前是真没发现两人能有这种沉默的火花。
尴尬都要溢出营帐去。
她想了想开口:“薛将军打扰了。”
薛忠怀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一点不打扰。”
……
两人突然来了个沉默,夜桑离清了清嗓子,打算先打破沉默,毕竟是她突然到访。
“斥候营是薛将军在管是吗?”
薛忠怀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点头道:“确是在下在管。”
“上回说的易容术,不知斥候营是否需要?”
夜桑离觉得教一个是教,教一群同样是教,不如就带着一起教一教。
薛忠怀闻言起身,像变了个人似的:“当真?整个斥候营都可以学?”
夜桑离点头:“不过我也不会教,可以示范几次,自己看。”
薛忠怀猛男点头,点的小鸡叨米似的,有点喜庆。
赶紧召集了所有未出任务,留在在军营里的斥候,顺便去找了苏祺安过来。
夜桑离刚将易容所需的东西全数摆了出来,苏祺安吵吵咧咧过来了。
“还没开始吧?啊?我有没有来晚了?独狼你咋不先来找我,咱俩交情比老薛熟吧?”
薛忠怀抬起脚背拍了他一屁墩。
“你脸可真大。”
苏祺安赶紧拿出一个小本,端正坐好:“老薛,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哈,我要开始好好学换头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