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疑片刻才接起来。</p>
“您好，这里是……”</p>
柔美的女声，诈骗电话的标准开场白，牧晚晚想都不想便挂了。</p>
对方马上又打了过来。</p>
这回对面学聪明了，开头就直入正题：“我是斗猫TV工作人员，您好。”</p>
牧晚晚手上顿了顿：“有事吗？”</p>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接到游客举报，说你有代打行为，请问是真的吗？”对面声音虽然柔和，但话语显然不是太客气，“希望你能实话实说，这样才能让我们平台采取最有效的应对方案。”</p>
“代打是什么？”牧晚晚皱眉，“代练吗？我不是。”</p>
“不是的，代打的意思是，你的屏幕链接的是另一个键盘鼠标，直播时是别人在身边操作，你只负责露脸。”</p>
牧晚晚理解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只觉得好笑：“不是，我是本人在操作。”</p>
对方语气非常公式化：“你确定吗？我们的合约上写过，如果主播出现任何违规现象，平台是不予负责的。”</p>
牧晚晚：“不是。”</p>
“好的，”工作人员客气地笑了笑，“那打扰了。”</p>
这通电话有些不知所以然，牧晚晚并没放在心上。</p>
直到回家开了直播，她才现有些不对劲。</p>
她的直播间是朝所有人开放的，只需要下载平台app就能进来，所以观众的素质好坏不一，支持者很多，黑子也不少。</p>
可是今天的黑子数量似乎多了好几倍，战斗力也一个比一个强。</p>
[喜欢针对其他妹子的心机表！]</p>
[这种长相也能来当主播？]</p>
[代打女主播，空降热度榜，陪/睡大房管。]</p>
牧晚晚睨了眼弹幕，打开游戏，语气淡淡。</p>
“房管，骂人的统统封了，直接踢出房间，辛苦了。”</p>
[今天这是怎么了？黑子战斗力爆表啊……]</p>
[就知道叫房管踢人，连解释都不给一个？]</p>
“无中生有的事，没什么好解释的。”</p>
牧晚晚说完，打开直播间信息的修改设置，在房间名里打上：</p>
【国服第一adc单排王者局，不服欢迎狙击。】</p>
她不想浪费时间，迅开了一把游戏。</p>
好好的心情就被这群黑子搅没了，她想都不想就选了薇恩，刚到线上，就听见了门铃声。</p>
她赶紧起身去开了门，是林久。</p>
回到房间，她边补兵边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被被窝封印了么。”</p>
“今晚我就是你的小秘书，专门替你怼黑子。”</p>
林久说着，抬手拧动着牧晚晚的摄像头。</p>
“看到没有？游戏是她自己在玩，水军少在那给我闭眼黑。”</p>
牧晚晚吓到了，赶紧拦住林久——她只穿了一条睡裤啊！！</p>
[哈哈哈哈哈我看到anan的裤子了，粉色的，口袋还带兔耳朵，可以说是非常可爱了。]</p>
[求个淘宝链接，谢谢主播。]</p>
[卖肉主播举报了。]</p>
牧晚晚：“少胡说八道啊，我穿得严严实实。”</p>
[我还是不太信，没准这两个女主播联合好了的，做戏。主播要真这么厉害，收几个徒弟呗。]</p>
“收徒弟？怎么个收法？”</p>
[就是创个群帮打段位，和开语音专门教打法啊。]</p>
“你可醒醒吧，”牧晚晚冷笑一声，“要我收你们这群黑子当徒弟，还语音教打法和帮打段位？四海皆你妈呢兄弟，看把你们这群黑子惯的。”</p>
[这才是我熟悉的anan，黑子不看快滚好吗？]</p>
[哈哈哈哈哈就是，黑子司马。顺便问下真爱粉可以拜师吗？？]</p>
牧晚晚想都不想：“我不收徒弟。”</p>
林久安好摄像头，顺口问了句：“为什么？”</p>
牧晚晚沉默片刻：“……我脾气不好，怕他们脱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