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的手触碰到高芹的手,他感觉到了再一次的麻酥,他终于知道醉生梦的温柔是什么感觉。他的气粗了,呼吸时不仅有苟且,更有美好的诗和远方。
“谢~了”
他不知如何是好,两个字说得有些不连惯。一手紧拎起调料,一手前后甩起排骨,走起来飘飘然。
也许是高芹的一丝恰似的温柔,轻点了他的一帘白日春梦。他不能控制脚的方向。
“砰!”
他的脚狠狠地踢到了自家门前的石灰墩子上,“呦!”他疼得历害,愤怒地补了一脚。他犯了错误,一个不该犯的错。他不仅得到了再次的惩罚,而且穿得那双油光铮亮的牛皮红皮鞋也遭了殃,右脚的这只划了道深深的大口子,鞋头也瘪了下去。他的眼里挤出了泪,他悔得肠青,这不是个傻子?还起劲地踹石灰墩子。
“把这墩子砸了。”他气急败坏地咒诅。脱下鞋摸了摸还疼的脚。看着破了相的鞋一股怒火又燃。“马上扔,马上扔,这破墩子。”
他老婆胖嫂走过来讥讽着说:“这能怪得了墩子,只能怪自己不长眼!”
“就这东西坏了我的牛皮鞋,我跟它没完。”
“扔了它,你用什么支伞?”
“换个?”李财再无言答对,他扔下排骨和调料,气冲冲地向修鞋的小房那里走。
“排骨有大用,办大事用的,别动。”临走,他叮嘱胖嫂。
李财坐在小凳上,脱下鞋。“这还能修不?牛皮的,不修怪可惜的。”
小房接过鞋没多打量,只回了句:“修不了,没法修,还是买双新的算了,你这大人物?还穿修的鞋?”
“那不是没时间去市里,现在忙,忙得很,一大堆的事!”
接过鞋的李财穿上后刚想起身走,忽尔想起什么。“有没有什么漆或者胶类的东西,把划的口子弥合了,不就成了。像修汽车样,划痕修复什么的?”
“没有。真得修不了。要不,你去奔驰4店看看?”小房明白,既便费了大力气修好李财的鞋,他也没得钱给,他修鞋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
李财转身要走。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扔就扔,该换就换。”小房打趣地说。
“才穿了五天,二百多,不成了礼拜鞋了?”李财确实心疼,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二百多,才买了五天的鞋。没欠帐,其实商场也不欠账。
“一天才几十块,大老板还在乎这点小钱?就当一天少抽包烟!”小房不慌不忙地说。很自然地伸了伸手,抽烟的人都知道,这是要烟的动作。
“都没干活?还要烟抽?美的你!”李财不情愿地摸出烟来。
“抽支好烟!”小房接过烟,闻了又闻。“一支一块多吧,大老板!”李财点了点头。
“火呢?”李财叼着烟等小房点。
“好勒!”小房凑过来,给他点烟。
赔了夫人又折兵,李财没捞到好处,急匆匆往启航门市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