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星星点起灯,她坐在月牙当成的船上,他打了个愣,自己难道是为了躲夏?
几滴雨湿了她的眉毛,也不知风从哪里夹带着沙进了她的眼睛,她不懂愁肠,只是用手摸了下秋,她走进了季节。
她最害怕的冬拦了路,她想逃,却重重地摔倒在雪中,她慌乱中抓了梦的粉裙,却在慌乱中迷失了方向。
她惊慌失措,却很迷茫。
……
小房步履蹒跚着入梦,有点兴奋的他忽然唱起了《信天游》。
一首海豚音的魅力引来了小阿妹来对歌,他却有些羞,羞答答地躲又不忍躲。
当他鼓起勇气想表白时,小阿妹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勾着小房的魂。
他的兴奋劲没了,叹了口气,有意闭了眼,想学小时的小游戏,抓住谁,谁就是……
他垂头丧气地走,消失在梦的尽头。
……
梦与现实有时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说它真,真真假假,说它假,假假真真。
其实梦与现实只隔着块透明的玻璃,心是透明的,人也是透明的。
假如现实中留下某种缺失,那还有梦来补。
假如梦中有什么缺失,现实却退缩了,躲了,那梦的缺失只有用梦补,以梦补梦有时候很脆弱,但唯美浪漫。
……
王知否坐在经贸大学组织部的办公室里,他有点忐忑。
文部长说:“违反党的八项规定绝对是零容忍,侯精明作为学校后勤部门的干部应该严办。”
王知否紧着应:“是,部长说的对。”
文部长笑了又笑:“现在把你叫过来,是经组织考虑,单位推荐你现在把小市场抓起来。”
听到这里王知否心里踏实,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切听从组织安排!”王知否高兴地回了句。
“在新处长到任前,小市场的主要工作是稳,稳定是小市场的主要任务。”文部长说。
“我保证完成任务!”王知否偷偷掐了一下胳膊,觉得疼,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小市场是保证教职工和家属的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也是对学生基本消费的有益补充,这担子不轻,你要做好!”文部长说。
“坚决做好!”王知否底气十足,声调很高。
……
王知否走起路来有了劲,他庆幸,侯精明的醉驾却给了自己机遇,他快步走向小市场。
他直奔启航的门市,他知道只有从启航嘴里传出市场稳定的消息,才有号召力和说服力。
启航见王知否来到门市里有些惊讶,于是笑着说了句:“王科长有空了?怎么想起下来检查工作。”
启航知道王知否这么多年来,基本上不怎么深入市场,王知否的出现,启航倒觉得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罕。
王知否心里明镜似的,他什么也明白,小市场的商户对他生疏对他冷淡他也不能怪,谁叫他与商户们接触少了呢?
他对启航说:“侯精明因为特殊情况不能参加工作,学校认命我来主管咱们小市场,以后市场上的事就由我亲手抓,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好了。”
启航一听王知否的话笑了笑说:“王科长,领导!”
王知否这时严肃地说:“市场改造的事也就过去了,上面有指示,你们安安心心做生意。”
启航一听王知否这话,高兴地想蹦,他想:“心终于落地了,悬了那么久的心等来的是个多么完美的结果。”
“这么说市场不改造了?”启航想准一下信,又问了下王知否。
王知否点着头说:“今年是改造不成了。”
“其实商户们都不想改造。”启航高兴地说。
初心凑过来一听王知否的话高兴地笑了。
启航看了看初心,俩人同时笑了,笑出了灿烂,笑跑了这阵子因闹改造带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