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吃着饺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刘梅看了看石刚说:“看你这样,一辈子没吃过饺子似的,有那么高兴,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小孩子好了,整天无忧无虑地什么也不发愁,那以后你就把我当作小孩子吧,有好吃的先紧着我,不高兴了哄着我,”石刚还未说完,刘梅狠狠地来了句:“想得美!”
石刚笑了笑,不再说话。
刘美这时对着赵树果说:“吃了饭,我和石刚好好教教你,当售票员学问大着呢。”
“那姐和姐夫可要好好教,我可从来没接触过售票这一行,除了上学,我什么也不懂。”赵树果看着刘梅说。
当石刚打着饱嗝,拍着肚子抽身要出门时,刘梅喊了他一声:“别忙着出去和你那些牌迷打扑克,赵树果这里我怕教不好,咱俩配合着,免得工作时出差错。”
“这点事,有你这聪明的师傅还不行?”石刚看刘梅说。
“教还是不教?不教是吗?那我……”刘梅话没说完,石刚紧回了句:“教,一切行动听指挥。”
“这还差不多,赶快准备。”刘梅一声令下,石刚进了内屋。
赵树果想笑,她想:“刘梅和石刚这俩口子,还挺有意思。”
刘梅这时对赵树果说:“做售票员首先是要热情,其次是始终面带微笑,最后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赵树果笑了笑,刚想说话,“这种笑可不行,要开朗活泼的那种。”刘梅截住赵树果的话说。
“像我这样!”说着刘梅笑起来,那种笑叫人看了舒服,叫人看了开心。
赵树果学着刘梅笑,还在车上的时候她认为当个售票员很简单,当看着刘梅那么细心地教她时,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想:“原来,当一个售票员学问大着呢。”
“我要上车,售票员准备好了吗?”内屋里石刚大声说。
刘梅这时对赵树果说:“我和石刚配合你这售票员,你可要往好里发挥。”说着刘梅递给赵树果一个牛皮挎包又说:“明天你就挎着这包。”
赵树果挎着包,觉得很重。
“拿着这个当票。”刘梅把几张报纸叠了又剪,与售票员平常拿的票差不多的报纸条递给赵树果。
“把这个屋子当公共汽车,内屋那边当作车外。”刘梅对赵树果说后又冲内屋喊:“开始吧!”
石刚一推内屋的门进来,弯着腰,像八十岁的老汉样咳嗽了一声,随后喘了喘气,站在那里不动。
赵树果站在那里犹豫了一阵,没说出话来。
刘梅看着赵树果说:“微笑,打招呼,问老人家去那里,态度要热情。”
赵树果鼓了鼓劲,猛吸了口气,面带微笑,热情地说:“大爷,慢点,去,去……”
她说不出话来,脸憋的通红。
“从头再来。”刘梅严厉起来,换了个人似的。
赵树果站在那里,长吸了口气,像一团火样的热情,像一阵春风样的微笑,像一串清脆的铃声样的响,她说:“请上车大爷!去哪儿?后面有座!”
石刚这时粗声粗气地说:“去公园。”
赵树果仍是那种饱满的状态,亲切地说:“票价1毛,大爷票拿好!”说后她撕下报纸递给石刚。
刘梅这时看着赵树果说:“也就刚及格,表现的还不够完美,态度再热情一点,笑容再灿烂一点,声音再甜美一点,动作要叫人看着亲切,如亲人般招呼。”
说后刘梅严肃地说:“乘客淮备再上车!”
石刚听到刘梅的话后急着返回内间,内屋里传出石刚爽朗的笑声。
赵树果通过刚才的锻炼,觉得自己心里不那么紧张,她感觉自己进入了售票员的角色。
“乘客上车!”刘梅冲内屋的石刚说。
一推内门,石刚头上扎了块花布,把床单围在腰间,像花格裙子一样招摇;怀里抱了个枕头,枕巾把枕头的上头裹得严严实实。
石刚走过来,像一个刚坐完月子的女人,抱着娇嫩的孩子,嘴里还轻声说:“乖!别哭,妈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