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过年这时候加班有点不近人情。”
“看来,当个名人与普通人是不一样!”
“那就不逼着赵树果一定一的喝白酒,工作不能马虎。”
“对!”
……
孙艳、王菊和郑芳也不知道赵树果今年又加班,她们只想明天开个年终会大家便没事了。
赵树果只喝了一杯白酒,其余的时间就看孙艳她的三个人相互劝酒了。
一瓶白酒见底后,郑芳又拧开了另一瓶,有些醉意地说:“你说赵树果咋命那么好?才一年多,党也入了,先进也拿了,今天又都议论着运输总公司的十大杰出青年又落在她头上了。”
郑芳说着把孙艳和王菊的小玻璃杯倒得满满的。
“为你高兴,你一年多干出的成绩,叫我这个有了四年工龄的老售票员有些脸红。”孙艳说得是实话。
“谁不脸红?”王菊自己干了一杯,笑了笑颇有些醉意。
“我倒觉得没啥,只不过许多事没叫我碰上,若叫我碰上,说不定也会这么做。”郑芳说着说着举起小玻璃杯,见没人响应自己干了。
“明年大家都拿个奖!”说着赵树果举着一小玻璃杯红酒敬着所有人。
……
李艳像醉了,红朴朴的脸上跃起遗憾和惋惜,“明年一定拿个先进工作者,拿一个,拿一个!”
李艳也许是酒后吐真言,事实摆在那里,住在一个宿舍,人家赵树果才到这里一年多,便有了那么多荣誉,叫谁也会有落差,叫谁也会有拿个奖的心情,可以说,是赵树果的进步刺激了李艳。
“拿,明年评个先进工作者!”王菊争着发言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我这是起哪门子哄?”
“都是姐妹,谁还往心里去?都要求进步,又不是坏事,又不是嫉妒赵树果,今天我喝了过了头,放个大话,明年我也给自己努力个荣誉,咱也不是落后的人。”郑芳似醉非醉,话语激昂,像下了决心才说得这些话。
“快睡吧,明天咱们开完会没事了,赵树果还有班上。”孙艳催着大家快睡,像是没醉。
“睡!”
“睡!”
王菊和郑芳说后爬上床,赵树果关了灯,摸黑上了上铺。
第二天的大会充满了喜庆,当赵树果手捧着运输总公司十大杰出青年的荣誉证书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要领导激动发言,其实他们脸面上也有光,这里来领导脸上贴金的好事。
徐风是最后一个发言,她说:“赵树果获得的荣誉不只是她自己的荣誉,她给公司添了荣誉,这个荣誉里有广大职工的共同努力,共同协作……”
掌声热烈,传递出所有人的心情。
又除夕夜,赵树果在公交车上盼着一九九零年的到来。
“今年去我家守岁!”刘梅把车停好后拉着赵树果说。
……
大年初二,公交车又开始了熟识的马路式招待,赵树果把它当成家,乘客们把它当成家。
公交车行驶在路上高傲起来,也难怪,有哪辆公交车上挂过大红花,受到过奖励?有哪辆公交车连续两年的年假都在忘我地工作?有哪辆公交车又是女司机又是女售票员而且都是党员?
……
等到了最后一班次返程时,高傲了一天的公交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上已经没有了乘客,刘梅下了车急着说:“年前才检修的,咋就出毛病了呢?”
“我去打电话叫保障组。”赵树果说着急着找公用电话。
大过年的,小商店关门早,她找了半条街,才找到个公用电话,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时,石刚早就开始修理了。
“刘梅姐,你在车上眯会儿,我给姐夫打个下手,明天你开车不眯会儿不行。”赵树果说着把刘梅推到车上,自己等着干个给石刚递个扳手拿个零件类的小活。
刘梅裹起石刚的绿大衣往座上一靠……
车外冷的吓人,石刚头上戴着矿灯忙活起来。
“一字!”
“十字!”
“冲气筒!”
石刚嘴里喊着。
石刚把冲气管按接住油管“打两下!”赵树果忙活起来。
“油管没堵。”石刚又放了点汽油。
赵树果跺着脚,家里做得棉布鞋底薄,她垫了两双棉鞋垫还是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