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你爸又没什么大病。”初心紧着说。“妈,我和你一起去。”依诺紧追了句,“妈应该同意自己。”看着初心。“你还是别去了,妈一个人办了。”初心一口回绝了依诺,在这个问题上初心明白的很。有时候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依诺打开门走到阳台上,阳台上雨水从房上滴下来,露天部分早已经湿了。依诺在阳台上任凭雨打,虽然雨不大,可雨还在下,她在思考。“家里的事她操心不多,从来都是甩手掌柜的,鹏程领证后,她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可就是没有机会。”“白婶,轮到了。”初心一见王俊老伴回来,紧着往外走。初心这时心里可是七上八下,“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她在心里默默诵念着。她也知道医生早确诊了,但她还是一个劲的诵念。人就是这么样,明明知道事己成真,却又做无功的事,内心的愿望是美好的。“你是启航的爱人?”见初心进了门后,门医生递给初心个表格。初心按规定填写了表格后递给门医生。门医生看了看表格说:“启航的爱人,启航的脖子上经过我们专家会诊,他脖子下是个良性的囊肿,切割下来也就没事了,但是手术便存在风险,今天把你叫来便就是说一下手术的风险,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初心一听门医生这话心里踏实。初心是面带笑容,毕竟良性的肿囊和臆想中的恶性肿瘤是天差地别的病。初心能不高兴?既然已经发生了,最好的结果就在眼前,这是多么庆幸的事。启航见初心走回病房,一瞧她的脸色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夫妻这么多年有些事不用言语,一个表情就能懂对方。相亲相爱的夫妻如同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彼此相爱,彼此了解,彼此融合。“今晚去哪里吃饭,中午没吃好,现在有些饿。”初心的这句话犹如一阵春风,启家的人在病房里迎接着温暖。“爸的病肯定是最轻,要不妈怎么会这样?”鹏程一想心里高兴。一个良性一个恶性可是大有不同。依诺愣了下,似乎明白什么事了。“看来爸的病没多大事。”汪柱老伴往外走,汪柱他弟慢腾腾的向外走。假如老两口钱不充足,自己要不要问一句,自己要不要动真格的。汪柱老伴转过头对汪柱他弟说了声:“你回吧,我自己去吧。”汪柱他弟哼了声,去了卫生间。初心催着启航说:“咱们去看看明天手术的顺序吧,也该有结果了。”“瞧瞧去!”启航高兴着,这种心情一般人体会不到。启航这几天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叫谁谁也这样。鹏程和依诺紧跟在后面。手术的顺序已经摆在黑板上。“爸,同病房里的爷爷们都是上午,唯独你是下午,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这也不太合乎情理。”依诺很生气的样子。事情就是这样,一屋子三个人都是按顺序,唯独启航却赶在下午,而且还是最后。“别斤斤计较了,谁叫咱年轻?”启航说着向病房走。“第一名。”宋城说后垂下了头,真是无精打采蔫头耷拉脑袋。“宋叔,先做先安生这可是好事。”启航倒羡慕起先做的宋城。“我还第二呢。”王俊也凑过来。“我第三名,咱病房里占了前三,真是面子不小呀。”汪柱开着玩笑。“你们可知道?越是病情重病情复杂的越是靠前,像我,排第一是件光荣的事?不,我的病我再明白不过了。”宋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说:“都晚期了,那东西长的又不是地方,压着血管,做手术费大劲了,所以说要先做。”宋城的脸阴沉着,声调里没有一点希望和欢喜。“哦,宋叔不说我还不如道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么回事,照这么说,我应该暗自高兴才对。”启航说后又是一阵兴奋。“不用看你的确诊,就知道你的病不碍事,咱们屋里就你幸运,没摊上倒霉的,”宋城没把话说完,他知道他的意思所有人一听就明白。“宋叔不愧医院里有人,什么也懂,不过话说回来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好,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启航掩住内心的激动做起宋城的工作。其实谁的工作也不用做,谁的心里都有个底,病情是好是坏谁心里没数?病人其实最敏感的,家人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细心留意,宋城也许是个例,但病房里余下的病人,都会从亲人的细微动作中得到病情的信息。“走了,吃饭去了,人生在世,该吃吃,该喝喝。”宋城说后向病房走去。也许只是想离开的借口,也许是拿饭盒去了。王俊也是同样的借口,他心里不是滋味。宋城的一通话叫他心灰意冷。汪柱叹了口气,他知道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躲是躲不过,不过病这东西可是欺软怕硬,越是怕它它就越猖狂,只有乐观面对,它就退缩了,说不定也就好了。”“汪叔说得对,病大病小都要乐观面对。”启航觉得汪柱说的太有理,很自然的奉承了句。“吃饭去了,今天吃的饱饱的,明天等着挨刀吧。”汪柱一下子高兴起来,精神着向病房走。乐观的面对才是最正确的方法,自我治疗比药物治疗有时效果更好,有一个积极乐观的态度对病情会是最好的医疗。“吃了饭后再说,早些晚些都无所谓,不能这么认真。”启航给依诺宽心。其实是应该给启航宽心。“知道了,老爸。”依诺仿佛有些怯意。启航嘿嘿的笑了下,心情轻松的叫人羡慕。“走吧,吃晚饭吧。”初心也催着。“去哪里?”鹏程问了句。“莫非还要去大酒店不成?”启航笑了笑。要学汪柱一样乐观,自己这个病还叫病?其实启航的病还真不是什么大病,他的手术也只是个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