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时，在城外一个偏僻的庄院里，发现了大量的兵器和盔甲。”云灏小声说道。</p>
“荣王的？”赵望舒问道。</p>
“不确定。”云灏神情凝重地道。</p>
赵望舒诧异，“怎么会不确定呢？”</p>
想到了什么，“不会牵扯上佐郡王吧？又或者别的王爷？”</p>
让她想想，如今还剩几个王爷了？</p>
云灏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确实，佐郡王也有嫌疑，还有其他几位王爷，都有可能。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任何一个人。”</p>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赵望舒问道。</p>
“陛下让我暗中调查，年关将至，他不想引起动荡。”云灏说道。</p>
“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哪位王爷的私兵，那必然涉及到朝廷的安危。陛下如此谨慎处理，是能稳定大局，可是......”赵望舒皱眉，“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压力岂不是太大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哪能查出真相来。”</p>
“身为臣子，尽力而为。”云灏淡然道。</p>
皇帝也没说要他年前查出来，他大可以慢慢查。</p>
赵望舒啃完糖葫芦，擦了手，拿起剪刀剪起了窗花。</p>
到了傍晚，云灏带云煜去了祠堂，赵望舒则去佛堂，虽然知道云夫人不可能出来跟他们一起过小年，但赵望舒还是得走这一趟，全这个礼数。</p>
刚进佛堂，赵望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忙快走进几步，推开佛堂门，就见云夫人瘫坐在蒲团上，不停地咳嗽，阿萁在一旁扶着她。</p>
“母亲。”赵望舒轻声唤道，走了进去。</p>
“望舒来了。”云夫人声音沙哑地道。</p>
“母亲，您咳嗽的这么厉害，怎么也不告诉我呢？”赵望舒每隔五天，会来佛堂坐一会，尽尽身为儿媳的孝心。</p>
“是老毛病了，每逢冬日便会发作。你不必担心，我已......”云夫人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又咳了起来。</p>
赵望舒蹲下身，轻轻地拍着云夫人的背部，希望能缓解她的咳嗽，“母亲，还是让府医来给您看看吧，您咳得这么厉害，不吃药是不行的。”</p>
云夫人缓了口气，“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必要吃药，这些病痛，是上苍对我的惩罚，让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过错。”</p>
赵望舒嫁进来，几年了，才隐约知道云父的死，与云夫人有一定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她试探问过云灏，云灏总是避而不谈，她也就没有继续追问。</p>
今日云夫人突然提起自己的过错，赵望舒心中一动，“母亲，您有什么心事，或许可以和我说说，我虽然不能为您分担什么，但也能给您出出主意。”</p>
“望舒啊，你是个好儿媳，灏儿能娶到你，是我们云家之幸。”云夫人不愿提及往事。</p>
接着又咳了起来，咳得眼中泛起了泪光，无力地倒在了阿萁怀里。</p>
赵望舒见状，没再探究往事，劝道：“母亲，您在信佛之人，佛是宽容的，佛不会用病痛来惩罚他的信徒。您归依佛门多年，就算有罪，也赎清了。还是请府医来看看，服药止住咳嗽吧。”</p>
阿萁也跟着劝，云夫人拗不过儿媳的好意，“让他来看看吧。”</p>
见她松了口，赵望舒赶紧让婢女去请府医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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