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神。
陈无忌起身,回到地表,腾空而起,直上天空,往北面飞去。
以身化云气,抵达天门江上空。
然后,沿着江水,一路往东疾飞。
天丛云晶在东面的江面上空,还是高空之中。
之前机缘画面贴着天门江移动,就是在追赶天丛云晶的下落。
这枚天地神物,它不是固定不动的。
而是随着风云的变换移动而移动。
机缘画面最后停留的位置,天丛云晶暂时停下。
陈无忌要追赶的就是抢在天丛云晶再次移动前,将它拿到手。
只不过,天地神物的抓捕,没有那么简单。
“纸老虎”就是通过那什么千斤墨水,才侵染的重达不知多少千万斤,最后不得不停下,显露身形。
“天丛云晶”也一样。
肉眼平常不可见,神识也扫描不到。
陈无忌一路飞掠同时,思考对策。
想来想去,唯有用笨办法。
他不知道“天丛云晶”和其它什么宝物有关联。
只能通过慢办法、笨办法,将它大概困住。
当然。
即使笨办法,一般人也做不到。
陈无忌不同,他修炼了《万里云踪术》!
这门武功,本就是能让人以身化云气。
某种意义上,能和“天丛云晶”产生联系,只不过,陈无忌更多的是,借助这门武功,困住“天丛云晶”。
“天丛云晶”会跑,《万里云踪术》也能瞬移!
念及此。
当陈无忌来到机缘画面显示的最后一幕,所停留的高空时,看见了那团巨大的龙卷旋风,已经内部隐约的云团。
然而,不等陈无忌靠近,这大团云,猛地沿着江面,向着东面极速掠去。
“天丛云晶”还没看见,就先跑了。
或许,不能用跑,而是再一次的移动。
顺着江风,往东面移动。
唰!
呼~
陈无忌当即同样瞬移,追上云团。
虽然看不见“天丛云晶”,但这团云,给了陈无忌大帮助。
“天丛云晶”无意识的举动,能让陈无忌有一个目标,可以锁定。
只不过,换成其他人,即使看见了也没办法,甚至以为就是一团云。
陈无忌知晓它的内部情况,自然追着不放。
呼!
呼~
罡风席卷高空,水汽弥漫天空地面。
云团不断移动,陈无忌不停瞬移。
每一次的追上,都随着云团的再次拉开距离,而不得不再次移动。
就这般,陈无忌追着云团,飞出去上千里。
天门江的江水,依旧在大地上,浩浩荡荡,向前奔腾。
云团的移动,没有变换,依旧那个速度,那个频率。
是的。
陈无忌追赶了一路,发现了云团的移动频率。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果然。
又追了两千里的路程,云团停了下来,悬浮在高空,静止不动。
从外面看去,谁也看不出来,内部有一枚天地神物,天丛云晶!
唰~
陈无忌瞬移,来到云团外围。
下一刻,猛地牵引天地之力,围绕云团,形成云气的汇聚之地。
江面上的狂风,罡风,则排斥在外。
唰唰唰!
呼!呼!呼!
天地之力受到牵引,伴随陈无忌的快速挪移,很快,将云团死死困住。
待至这时,陈无忌才分开云团,进入其中。
视野内,果然看不见“天丛云晶”。
神识外放,扫描云团,也没有任何发现。
陈无忌一脸平静,控制真元,将整个云团,都包围在内。
然后,压缩真元,一点点收缩。
没一会儿,察觉到不对劲的“天丛云晶”开始忽闪忽现,忽上忽下。
可惜,已经晚了。
伴随陈无忌的收缩,“天丛云晶”摆脱不了真元的拦截。
陈无忌一个意念,真元收缩到极致,将“天丛云晶”成功抓捕。
伸手握住晶体。
明明没有狂风,掌心却仿佛掀起了暴风、飓风,呼啸不停,席卷的陈无忌衣服,哗哗作响,长发飞舞。
只不过,在真元的压缩下,这股无形之风也很快收敛。
“天丛云晶”恢复平静,宛若死物。
然而实际上,它却是神物!
唰~
以身化云气,带着“天丛云晶”赶往南阳府。
也没走其它方位,就沿着天门江,一路往西。
瞬移的速度,不断拉升,再提升,达到最快。
回到青牛山。
陈无忌宣布闭关,神识传音苏大勇、韩莹、聂启元等人。
而后,在地下密室,手握“天丛云晶”,开始参悟!
天地神物中的天地法则。
参悟其中的奥秘,领悟其中的玄妙,单靠一般的悟性,都不行。
还得把握时机。
最后的时间,反倒不值一提。
“天丛云晶”蕴含两种天地法则,领悟其中的玄奥,更不知需要多久。
陈无忌先是静下心。
然后,放空心神,神识包裹“天丛云晶”,慢慢的,慢慢的,沉浸其中。
……
丰州中部。
一个群山耸立,瘴气弥漫天空,遮挡了视线的巨大山谷中。
宽敞的大殿里,几个七煞谷高层,盘坐不动。
上首位置,一名浑身笼罩在黑红煞气中的高大身影,看不清面貌,只有森冷、死寂的气息,缓缓释放而出,在大殿里弥漫。
“阎破虏,还没消息?”
一阵沉寂。
“回掌门,阎破虏依旧没消息。”下首一个皮肤赤红色的大汉,低声应道。
“人没有,尸体也没有?”上首高大身影,再次开口。
“……是的,掌门。”
赤红大汉低声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阎破虏他……应该被杀了,并且毁掉了尸体。”
“呵~”
高大身影闻言,一声轻笑,“看来金阳宗还是有点能耐的,杀了阎破虏,毁尸灭迹,让我们想找回场子,都没借口。”
“……那个,掌门,我觉得阎破虏不像是金阳宗杀的。”一个白发老者缓缓开口道,“金阳宗的人,没那么大魄力,暗杀阎破虏,而且阎破虏也不是一般神桥,他的底牌可不少。”
“底牌是底牌,如果底牌来不及释放,人就已经死了,那底牌一样是摆设。”老者边上,一名女子轻声道,“我倒是觉得,阎破虏可能是被他曾经的仇敌杀了。”
“阎破虏的仇敌?那就多了。”赤红大汉皱眉道。
“仇敌多?”
上首的高大身影,冷喝一声,“再多又如何?传令下去,给本座找出阎破虏的所有仇敌,一个不许漏!”
“是,掌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