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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寒风和着她的鬼哭狼嚎,让这原本就阴气沉沉的地方越发的吓人了。
胆小的下人不自觉靠在一块,胆大的人拿着家伙一脸跃跃欲试。
这时,一直假寐的陶夭夭睁开了眼睛,“祠堂距离赵姨娘的住处可有段距离,但这里出事后,赵姨娘却在很短的时间就到了这里,想来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赵姨娘警惕的看过去,“夭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想这些有的没得……”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叫本小姐的名字。”陶夭夭微微皱眉,而后不满的看向陶世安,“爹,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自家人瞧着这些当然没什么,可若让外面的人瞧见一个姨娘居然敢对嫡女大呼小叫,怕是会被人觉得咱们陶家没有规矩吧。”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之前赵姨娘那么欺负她,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是今天,她一而再再二三地给赵姨娘立规矩,难道是今天她们母女把她欺负狠了?
不过看到赵姨娘倒霉,在场的人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就连被陶焉焉搅合的困意在这一刻都散去了。
陶世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余光扫过刘时眯起眼睛,“你不是夭夭院子里的下人吗?刚才为何是你去喊的赵姨娘?”
祠堂这边也有守夜的下人,而且陶夭夭的院子离这边更远,她院子里的下人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去给喊赵姨娘,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陶夭夭。
陶夭夭闻言,黑了脸,“是刘喊的你们?”
刘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小姐……奴才……奴才……就是碰巧路过。”
“你觉得这样的鬼话我爹会信吗?”陶夭夭冷笑一声。
刘不吭声了。
“说,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祠堂附近。”陶世安叫来小厮围住他,以防他做出伤害人的事情。
赵姨娘抱着陶焉焉,想到什么,突然大声哭喊道,“大小姐,你对我们母女有什么意见,你大可以直说,焉焉从小胆子小,身子也不好。
你找人这么吓唬她,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赵姨娘哭诉的时候还不忘自己的妆容,只见她的眼泪落下时,她微微抬头,眼泪立刻划出一个弧度滴落在地上。
一下又一下,让人瞧着不由悲从中来。
陶世安见状,不满地斜了陶夭夭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
陶夭夭差点被陶世安气笑,就因为赵姨娘哭了哭,她就被定了罪,如果官府都这么办案,那这天下都是戏精,牢里都是冤死鬼了。
但是随后想起陶世安眼瞎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爹这句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干什么了?刘还什么都没说呢,爹就觉得是我装神弄鬼了?可若真相并非如此呢。”
陶世安见她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越发不悦道,“如果老夫冤枉了你,老夫会给你道歉,可是如果你真的做了害人的事情,你必须给赵姨娘和焉焉磕头认错。”
堂堂永安侯居然让她一个嫡出小姐给一个妾侍和一个庶女道歉,还真是天下之笑谈。
戏都演到这里了,她没有理由叫停啊。
更何况,她要是不接话,岂不是说明她心虚,让在场的人以为她真的害了陶焉焉吗?虽然刚才的鬼确实是她装的。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
今晚她都已经手下留情了,早知道这些人如此厚颜无耻……
陶夭夭收起脸上的冷笑,眯眼站起身子,来到刘身边后,蹲下身子与他直视,“你为什么会在祠堂这里?”
刘站口准备说话时,陶夭夭又补充,“别试图撒谎,栽赃陷害,本小姐最近脾气不好。”
刘吓得快速给她磕了两个头,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来……来找二小姐……”
“三更半夜的,你来找她做什么?”陶夭夭皱眉,“刘,你忘记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刘心虚的低下头,继续说道,“下午的时候,二小姐的人来找了小的,让小的晚上的时候去吓唬大小姐,最好让大小姐以后见到了二小姐都绕着走,可是小的愚笨,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想到什么能让大小姐如此害怕的法子。
于是就趁着夜色深沉,四周寂寥无人的时候,来找二小姐询问一个具体的办法,谁知道小的刚来到祠堂附近就听到了二小姐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