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世安不觉得,他反而觉得丢人极了。
可王爷要留下来看热闹,他也不敢走啊。
在赵姨娘的诚心认错下,陶夭夭最后勉为其难的去了陶焉焉的屋子,赵姨娘紧随其后想进去,归一道长把她拦在门外。
“水鬼不太喜欢贵人,所以贵人……”
这个鬼事挺多。
赵姨娘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气鼓鼓地退出了房间。
归一道长关上门的那一刻,陶夭夭拿出银针在陶焉焉脖子上扎了两针,紧接着她就昏了过去,随着歌声也停止了。
赵姨娘本来还有些不放心,见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谢澜一直盯着陶焉焉闺房的方向,锐利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怀疑。
“抓紧时间,可千万别让外面那个瘟神看出破绽来。”
早知道谢澜会来,还要留下来看热闹的话,她保证今日不做坏事。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只能速战速决,争取别被他看出破绽。
“小姐怕什么?贫道的身份是真的。”归一道长把东西摆好后,装模作样地开始做法。
“可水鬼不是真的,歌声也不是真的。”
她的这些手段,对付赵姨娘母女绰绰有余,可是对付这个定北王只怕就不够看了。等待的时间里,陶夭夭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最后干脆不等归一道长做完法师,就催促他结束了。
待房门打开后,赵姨娘第一时间冲进来。此时陶焉焉也醒了,神情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
赵姨娘开心的笑了。
“多谢大师。”
“贵人先别着急道谢,驱鬼只是第一步,要想让二小姐日后彻底无病无灾,还是要换院子的。若是贫道没猜错的话,这个院子本来也不是她的吧。”
赵姨娘没想到归一道长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可是整个府邸只有这个院子最好,一年四季都能见到阳光,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最后把这个院子给焉焉讨了过来。
现在让她换,她依旧舍不得。
但如果是为了焉焉好,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娘,你们在说什么?”陶焉焉完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听明白了道长的那句话,“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屋子。”
说完,瞪了陶夭夭一眼,“肯定是你在耍花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随便你。”陶夭夭懒得和她吵,转身离开。
来到院子一抬头就看到了桂花树下的谢澜,那双如深渊般的眸子,此时正略带笑意的看着她,天啊,他居然会笑,太渗人了。
“爹,女儿先告辞了。”
陶夭夭几乎是逃跑似得回了陶然居。
“小姐,咱们明明是大获胜,可你为什么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桂枝不解的问道。
“或许,咱两对大获胜的理解有些不同。”如果今天这个定北王不出现的话,她的这个计划确实是大获胜。
既让赵姨娘母女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又让他们主动把院子还给了她。
一举双得。
可不完美的是,定北王出现了。
而他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她的一切算计,他都知道。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跳梁小丑被扒光了在表演一样。
“对了,你对这个定北王知道多少?”
原主似乎很排斥这个人,每次看到她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所以除了那一段记忆,再无其他。
“定北王是皇后之子,八年前皇后害的梅妃小产后,被关冷宫,定北王也因此遭到陛下厌弃,后来没过多久,皇后的娘家谢老将军连同他的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了,谢家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这个时候,皇后以死相逼,让定北王改谢姓,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八年。”
他姓谢?
“他叫什么?”
“谢澜。”
他这个人是混蛋了一些,但是名字不错。
“小姐,门外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有急事,让小姐务必尽快查看。”丫鬟把书信递给陶夭夭后,她立刻打开书信。
半晌后,陶夭夭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吓得丫鬟小厮不自觉退到了角落位置。
她刚刚居然觉得这个人的遭遇有些可怜,呵呵,她真是疯了。
昨日和她抢铺子的就是这个混蛋。
“谢澜,本姑娘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