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不卑不亢走到大殿中央,然后对着陛下行礼道,“刚刚臣女从汝阳侯府离开的时候,云书姑娘还好好的。
之后臣女就进了宫,再然后臣女就回了陶家,这期间臣女没有见过任何人,若是陛下有疑问,可以派人去调查。
臣女也很好奇,云书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臣女更好奇,为何云书姑娘出事后,公主是如何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臣女所为。”
陶夭夭这些话看似在与皇上说,实则是在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就因为一个乞丐?安平公主今日寻他去害我的时候,应该知道他之前也是害过我的吧。
这样的人,他可以害我一次,自然也可以害我第二次。所以公主所说的证据就是他的话,本小姐不认同。”
陶夭夭说完,跪在大殿之上,请求陛下可以让她验尸,“陛下,臣女不想无缘无故被人冤枉,还请陛下让臣女查个明白。”
安平公主看着陛下,陛下却看也没有看他,再一次摆摆手,“既然你想查,那就查吧。”
“父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为何还要让她查,难道父皇是不相信安平吗?”公主不满道。
“放肆,就是大理寺办案,也要让两方人在公堂之上互相辩解一二,才能下定论,你想让朕做那不问青红皂白,冤枉臣子之女的昏君?”
陛下不悦道。
安平公主见父皇生气,赶紧跪下请罪,“儿臣绝无此意。”
陛下没再说话,陶夭夭领命之后,起身去了云书尸体旁,她先蹲下身子给云书把脉,之后再去检查云书的尸体。
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陶夭夭发现云书身上有不少旧伤,错综复杂,应该非一日之因,看来这个安平公主的脾气是真的很不好。
“云书确实是中毒身亡,而她中的毒也确实只有我有毒药。可这也不代表人就是我害死的。”
陶夭夭想到什么,神色凝重的站起身。
安平公主听到这番话,冷笑出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即承认毒药是你的又不承认人是你害死的,你这番话,别说本公主了,只怕在场的人都被你弄糊涂了。”
“老夫听明白陶小姐的意思了。”
汝阳侯站出来帮着陶夭夭说话,“陛下,此事确实蹊跷,如果我是陶姑娘,绝对不会用自己研制的毒药去杀人,如此以来,一旦出事,第一个怀疑的定然是制毒之人。
陶姑娘看上去聪明伶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张竟也跟着符合,“下官在刑部办案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案子,一般这种案子,最像凶手的人反而不是凶手。”
“张大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安平公主不敢为难汝阳侯,难道她还不敢为难一个五品小官?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得了父皇的眼,现在居然敢帮着陶夭夭欺负他?该死的狗东西。
“安平,张大人的话哪里说错了?”陛下不悦道,“你如果想要给你的丫鬟讨公道,就好好说话,如果不想,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朕没时间陪你胡闹。”
安平生气之时,陶夭夭再次叩见陛下,“臣女也很好奇,陆彦是怎么拿到臣女手里毒药的,还请陛下传陆彦进宫。”
此时,定王府的马车刚刚来到王府门口,长庚下了马车,准备扶着谢澜回府,不远处行驶过来一辆马车紧接着温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陆彦摇晃着折扇笑道,“宫里有热闹,要不要一块去。”
谢澜抬头看向他,稍微思量之后,皱起眉头,“她如何了?”
“你知道的,不管是三皇子还是陛下,都不希望陶家这个时候退亲,但是今日陶夭夭以死相逼,陛下不得已同意了这门婚事。
你知道的,咱们这个陛下,心眼小,又记仇,而且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巧的是,陶夭夭一下子把所有的忌讳都犯了。
如此以来,你觉得她现在能如何?”
谢澜感觉胸口有一股内力开始往外扩散,因为力道冲击太大,疼的他整个人直打颤,但是他很快用另外的内力压下了这股躁动。
“陆彦人呢?”
“已经送去宫里了。”说起此事,温岐再次佩服不已,“要不是你提醒我,他现在已经被人杀了,如此以来,今天就是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陶夭夭了。
不过她胆子可真大,陛下可是天下的主宰,她居然敢威胁他。”
温岐嘴上说着佩服,眼底其实满是担心。
“赶紧走吧,再晚就看不到热闹了。”
温岐转身上了马车,长庚见自家主子也要跟着过去时,赶紧过去提醒,“主子,你的身子撑不过两个时辰了,眼下必须赶紧回去泡温泉,否则……”
“本王的身子如何,本王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