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胜说,“我能做皇上的朋友吗?”
姒宜尘淡淡一笑,“你我以后就是朋友了,我的便是你的!”
真的是修炼狂人,一个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可以信,也不能信,说到底,人还是人而已,人谁没私心呢?
许胜说,“我承蒙皇帝陛下的厚爱,我就僭越了,做了你的朋友吧。朋友同心,其利断金。”
姒宜尘感动得流涕,说道,“知我心者,必你也。目前之事,你须当帮我,我还有未了之事,先把这个王朝处理好,以后咱们一起入深山修炼去。”
许胜笑了,说道,“此诚我之愿也。”
姒宜尘说,“大纳言此言差矣,如今灾祸当前,人民顷刻生死,重典已然无用,当恩恤难民,感化难民为重。可曾听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话?”
下面议论纷纷,有人说,“岂有此理,帝王为天下之主,怎么能这样说呢?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是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人间帝王本人,自然没人敢说他说错了。
姒宜尘说,“大纳言,你们这条当改以恩恤为主,另外该免掉一些灾民的负担,让他们觉得生活有奔头,不至于死,这样,他们才会努力去挣扎,去奋斗。没个盼头的话,谁都活不下来,朕与众卿也一样的,你们说对不对?”
群臣听他说得这么重,赶紧起身跪倒,山呼万岁。
姒宜尘瞄了一眼许胜,眼神里感情色彩很复杂,许胜不禁鸡皮疙瘩乱起,心想,大哥,你别喜欢上我了,呸,我说错了,你别爱上我,我是个男人。
姒宜尘说,“大纳言,今天的条陈多有些不妥之处,朕希望你们以安抚民心,妥善解决灾情,尽心协助朕,辅佐朕。今天的朝会便暂时到此为止,你们内阁可先探听民意民心,再商议个新的条陈来,尽快安排下去,推动下去,解决灾情。”
群臣听他这样说了,也自然无话以对,便山呼万岁,然后告退,下去议事。
姒宜尘等群臣退下,便问许胜,“你勉强算是萧家出身,太傅要见你,你怎么还拒绝了,连个小丫头都不见了,到底什么回事?”
许胜赶紧又跪下说,“皇上,昨晚萧贵人的侍女小红来跟我说,太傅要见我。可是,您也知道,萧贵人曾经要灭我口,要不是阿樱,我早已死去多时了,哪里有可能效忠皇上,于是,我也怕了萧家人了。我拒绝之后,她就走了,我哪里知道她去了哪里呀。”
姒宜尘想了想,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便说,“如今小红失踪,太傅仍旧想见你,你觉得怎么办?再怎么说,他是朕的太傅,面子总是要给你的。”
许胜说,“皇上这样说,小人就拼了命去见他一面吧,只是若是小人死了,请皇上赐小人一个葬身之所,小人在九泉之下,也就心安,不会因为愧对皇上而无法投胎转世。叩谢皇上。”说着,便咚咚地给姒宜尘磕头。
姒宜尘笑了,说道,“你既然这么害怕,我便找个保护你的人去见太傅吧!保证你的安,这样,你大胆去见太傅就是,其实,你不必如此惊恐太傅,再怎么说,他可是我的师父。”
许胜说,“小人一条贱命,自然死了就死了,就是担心耽误皇上的事情,所以,才会拼命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倒不是真怕死。”
姒宜尘笑了,说道,“好吧,你散朝之后,便去见太傅吧。亚利不多德,亚师您陪许胜去一趟太傅府吧!”
亚利不多德?这个名字真心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