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户人家屋子里的墙壁上看到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杀河伯”。
想必这个村子里的人是为了躲避河伯而搬到了别的地方,毕竟这里离着青河很近。
“等这次事情了结了就该出去转转了。”王慎道。
修行了数年,连修行分九品这种事情都不清楚,真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吃过鱼,王慎就步行来到了青河边上,身上带着一个包裹,包裹里放着那一方河伯印。
从得到这一方石印的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像得到巡江令那样,整日将他呆在身边炼化,一来不太方便,二来他怕这东西会对自己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
那位得到了山神印的人说的一句话让他心生警惕。
说他早晚也会变成他那个模样。
王慎没见过那人的真是面貌,但是面具下隐约可见青色的容貌,看着明显不是正常状态,况且那种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这河伯印还是颇为玄妙的,待在身边靠近青河之后,行功炼炁的效果比平常好了许多。
这和带着巡江令练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它效果要远胜巡江令数倍。
随着这些日子的修行,他御水的进境颇快。
眼见四下无人,王慎看着静静的河水,便又下了水。只是这一次不同,他将河伯印和巡江令都放到了一旁。
王慎意外的发现,进了青河河水,感觉十分的舒服,青河的水于他而言还是有一种独特的亲和性,就仿佛带着巡江令入青河一般。
这便是御水入门之后的附加效果,随着他修为的增加,这种效果会越来越明显。
“我以后会不会像鱼儿一样?呃,我这不会耳朵后边也长出鱼鳃吧?”
一时间他想到了被自己杀死的水妖、青河水府里河伯的尸体,他们都在而后有鱼一样的腮。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后面。光滑的皮肤包裹着骨骼,没有丝毫的异常。
王慎对自己现在的这个长相和身体是很满意,不想再多出什么多余的器官。
这就好像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河伯印帮他打开了一扇门,能走多远还要靠他自己。
那河伯或许本来也是人,只是受河伯印的影响太大,身体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变异,才变成了那个模样。
王慎准备上岸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一条蛇浮在水面上,看到王慎之后那黑蛇游了过来,围着他绕圈。
“这条蛇看着有些眼熟呀?不会是给我送碧藕的那条吧?”
王慎从河里上了岸,冲着那条蛇招了招手,没想到那条黑蛇居然也跟着上了岸。
距离王慎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王慎。
“还真是你呀?看样子是还记得我,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长大了不少。去吧,咱们有缘再见。”王慎笑着朝那条黑蛇摆摆手。
上岸之后王慎没回住处,在河边找了一块岩石坐下来,运功行炁。
天边的太阳慢慢的落下,残阳瑟瑟,霞光洒下,波光粼粼,河水半是碧色半是红色,煞是好看。
王慎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山峰出神。
他看着远山,脑海中却浮现出来在山神洞中看到那个那个“山”字。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一直到了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月色之下,山石黑色的一片,看着模糊,却更县显几分苍茫。
一直到了深夜,王慎才回过神来,回屋休息。
第二天除了下河练习御水之法外,就是看山,还是如昨天那般,从下午一直看到深夜。
兰和城外,深山之中。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孤身一人来找我?”戴着面具的斗篷男子冷冷盯着陈正。
“若论辈分,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呢,贺忠硕,贺师兄?”陈正平静道。
“噢,你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现在当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就要在我身上重演了!”
哈哈,那斗篷人听后笑了,听那笑声很是开心。
“雷梁从来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我想和你联手对付雷梁。”陈正道。
“我凭什么信你?”
“我只身而来,你一拳就可以打死我。”
“我焉能知道这不是诈?”贺忠硕道。
“你若如此想法那就没得谈了!”
贺忠硕没说话,现在对他而言活着的主要目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杀了雷梁,一个是杀了王慎。
“你的那位兄弟呢,若是他能和我联手就有把握对付雷梁。”
“他走了。”陈正平静道。
“走了,什么意思?”
“离开了兰和。”
“去哪了?”贺忠硕急忙问道。
“不知道,他说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想换个地方,换种生活,反正他也没什么亲人,孤家寡人一个。”